直接向秦榮證明疑犯在監視她們,
還在這場與疑犯的博弈里掌握了主動權。
一個人越憤怒越容易露出馬腳,
顯然,疑犯這通電話是將自己所在環境完全暴露給了沈探員。
章典翻轉手掌,掌心托住了她的發尖……
她突然單膝跪了下來,抓住秦榮的手腕,
幾乎將耳朵貼在手環上。
“馬上,馬上去做!嗚嗚快去做!”翁雪哭的更激烈,重復綁匪的指令:“現在把藍封帶回來!立刻去!”
秦榮試圖讓翁雪安靜下來,好讓沈探員聽周邊環境聽的更清楚,所以開口說:“我會去做,翁雪冷靜點,綁匪在你旁邊?”
可綁匪直接掛斷了這通電話。
車廂里頓時一片寂靜。
秦榮馬上問:“沈探員聽到了什么?”
“消音。”沈初一忽然明白了,為什么翁雪的認罪視頻里會有短短幾秒的消音,因為剛才在通話里,她聽到了背景里有一聲很短的什么音,是什么聲音?
“你放一遍剛才的通話錄音。”沈初一說。
秦榮開最大音量放了剛才的錄音。
沈初一另一只膝蓋也跪下來,膝蓋卻壓住了什么冰冷柔軟的東西,她低頭看見是一只黑色皮鞋,皮鞋的主人正在看著她。
是章典的腳。
“抱歉。”她忙往旁邊挪了挪。
章典有些遺憾的說:“沒關系。”
身體里的觸手卻不樂意了——
“你怎么能說沒關系!你應該說非常樂意!”
“就是就是,你要說請壓著吧!這樣我就能摸一摸她的小羊腿來判斷是不是小山羊了!”
“這么好的機會你給放過了!”
“唉!你雖然很聰明但嘴巴總是笨笨的!”
他當然不會覺得這群腦容量很小的觸手,能聰明地分辨出山羊女士,它們的腦回路總是很簡單。
“這里!”沈初一絲毫沒有留意章典,注意力全在錄音里,她倒回三秒重新聽。
這一次連秦榮也聽見翁雪哭聲里面的背景音中有一聲很短的“轟隆”聲,像是風聲,又像是一列車迅速駛過。
“這是什么聲音?”沈初一仔細到連眉頭也皺緊了,“像很大的車子帶起來的風……”
“什么樣的車子?”章典也仔細聽了聽,那聲音不長,聽起來應該是一列速度很快,體積卻遠沒有高鐵長的車,他引導性地問她:“多長多大的車子?貨車?高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