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不把司總放在眼里了。”
沈蘇婕發(fā)自真心地詢問季唐景,“難道你真以為司總是什么沒有脾氣和情緒的紙老虎嗎?”
“我不是。”季唐景仍舊擰著眉心,她否認(rèn)道:“我沒有。”
“我只是覺得……”她停頓了一下,才從自己龐大的語言庫里找到了一句合適的理由,“這有些古怪。”
說完,她垂眸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沈蘇婕一頓,在觸及到對方那雙跟小鹿般無辜的眼神后,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覺更加嚴(yán)重了。
她忍不住去胡思亂想,“那天我離開以后你是不是背著我和司釅說了什么?”
“不然以她的性子,她絕不會無緣無故輕輕松松就接受一個(gè)陌生人去待在她的身邊。”季唐景一字一頓道:“她那個(gè)人防備心很重,又怕生……”
說到這里,身形高挑的女人忽然雙手環(huán)xiong毫無征兆地傾身靠近,不善地瞇起了布偶貓似的一雙慵懶的淺色的眼眸,“所以一定是你對她做了什么。”
季唐景很篤定道:“否則她絕對不會這么快就接受你。”
她驟然拉近了兩個(gè)人之間的距離,身形帶著很強(qiáng)的壓迫感。沈蘇婕被她罩在陰影里,聞言笑了一聲,輕描淡寫地回道:“這好像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吧。”
“季唐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你的下屬了,恕我無可奉告。”
兩句不緊不慢的話成功激怒了季唐景,季唐景登時(shí)氣急敗壞地直起了身子,“和我沒有關(guān)系?無可奉告?”
“好,好好好。”她一連說了四個(gè)“好”字,“秦沅你真行。”
她像是被氣到了,又像是被沈蘇婕一不小心踩中了尾巴的貓,這會兒炸毛得厲害,“你別忘了,當(dāng)初可是我把你招進(jìn)公司的。”
“那又如何?”沈蘇婕不解地問:“而且,難道不是因?yàn)槲腋鞣矫孀銐騼?yōu)秀,足夠無可挑剔,所以你才打心眼兒里認(rèn)為我能勝任這份工作么?”
她這話說的……好像那日的面試官即便不是自己,她也能應(yīng)聘成功一樣。
季唐景頓時(shí)氣從中來,她怒目圓瞪著沈蘇婕,想說話和她爭論一番,但沈蘇婕卻像是已經(jīng)沒有了耐心和興致似的,“季總監(jiān),勞煩您讓開一點(diǎn),你擋到我升職的路了。”
說完,她抱起已經(jīng)收拾好的文件,朝季唐景扯起一抹明晃晃的笑容,“拜拜咯,前女友。”
最后三個(gè)字沈蘇婕咬字極重,因此明明是很雀躍的語氣,卻硬生生地叫季唐景品出來了一股陰陽怪氣的味道。
沈蘇婕已經(jīng)毫不留戀地從季唐景身邊略過離開了,季唐景下意識回眸,盯著她蒲柳一般柔軟的腰,莫名氣不打一處來。
她靠著門框,不禁微微提高了音量,以讓沈蘇婕能夠清晰聽到,“秦沅,你以為你調(diào)崗就萬事大吉了嗎?”
“你別得意,我照樣有的是法子糾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