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喧沉默了,姑娘跟傅二公子的婚事瞧著是板上釘釘,可只要一日不成親,姑娘就還是謝家女。
若是從前,二姑娘決不會(huì)草率改稱謂,更不會(huì)稱呼傅公子為姐夫。
正常中透露出一絲異樣。
“姑娘,二小姐?”
“竹喧,鬼終歸會(huì)暴露在烈日之下,世子還在涼亭中,我們回去吧。”
謝南笙心中的恨意翻天,主僕二人剛走出假山,謝清若主僕迎面走過來,眼底快速閃過一抹詫異。
尤其當(dāng)謝清若瞥見謝南笙身上的衣裳。
“姐姐,傅二公子已經(jīng)將蹴鞠拿走了。”
謝南笙咽下心頭的濁氣,勉強(qiáng)擠出一抹笑意。
“是嗎?”
“嗯,梳春親手給傅二公子的。”
“清若,你怎會(huì)在此?”
謝南笙直直看著謝清若,不想錯(cuò)過她眼底的任何情緒,乃至她臉上的微小變化。
“我在屋中煩悶,故而出來走走。”
“既如此,何不到?jīng)鐾ぶ凶粫?huì)?”
謝清若眉頭輕蹙,閃過一點(diǎn)糾結(jié)。
“今日傅家上門下聘,二嬸知曉其中的原委,歇息片刻,定然不會(huì)怪你。”
“那我隨姐姐走一趟。”
越是試探,謝南笙的心越是寒涼,正是因?yàn)榱私猓灾x清若的一絲反常,她都能感覺到。
心臟密密麻麻的痛意,喉間一陣腥甜。
兩人並肩而走,謝清若終究沒忍住,輕聲開口。
“姐姐,你怎不穿昨日那套月白色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