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底到底心疼,曾經(jīng)那個風光霽月的才子終究被病壓垮了脊背。
不知過了多久,蘇珩悠悠開口。
“知硯,我覺得你們挺配的,都長得跟妖孽一樣。”
“不配。”
馬車上,謝南笙一直在想傅隨安說的話,他說還有一個人幫他,那人是誰?
謝南笙回神,輕聲開口。
“姑娘,老夫人跟夫人那里?”
“先瞞著,我怕母親和祖母受不住。”
她也怕她們露出端倪,讓傅隨安母子起疑心。
圣旨沒下來之前,謝家人都認為她未來的夫君會是謝隨安。
她們見過傅隨安對她溫柔寫意的模樣,知道陛下賜婚,祖母和母親十分欣慰,熱孝期出嫁,她不用為父兄守孝等三年。
只是,她們都被傅隨安騙了,她只要想到祖母跟母親知道真相后的模樣,心中的石頭又重了些。
思索間,謝南笙已經(jīng)到了謝老夫人的晚香堂,藺如之紅著眼眶,她這一個月來,淚水就沒有停過。
“祖母,母親。”
“南笙。”
“坐下。”
謝南笙在藺如之的身旁坐下。
“南笙,婚期在一個月后,雖然倉促,但是母親跟你祖母已經(jīng)商量過大體流程,絕對不會委屈你。”
說到此處,藺如之沒忍住,眼眶又shi潤了。
謝南笙心疼地伸手替藺如之拭去臉上的淚水,勉強擠出一絲笑。
“母親,我不覺得委屈。”
藺如之深深吐出一口濁氣,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努力壓下心頭的酸。
“明明是喜事,可是這眼淚一點都不聽話。”
“母親是掛心我,才會如此。”
藺如之心疼地看著謝南笙,如果不是形勢所迫,她的女兒自當高高興興出嫁,可是熱孝期出嫁,南笙又怎能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