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許書阮目光詫異,滿臉敵意地看向傅承言。
那是他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了戾氣。
“是你將他推下去的?你知不知道他不會游泳,以前還差點因為學游泳出過事。傅承言,我看錯你了,你怎么會是這種人!”
許書阮語氣滿是嫌惡,心里卻有些松了口氣。
她終于發現了傅承言的陰暗面,一直壓在自己心里的愧疚感也就能減輕些了。
傅承言卻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眼眶都紅了。
“你笑什么?”周啟巖滿臉悲憤,“你難不成還要反咬一口說是我推的你嗎?”
傅承言收起笑意,目光向冰冷的利刃一樣投向他。
“都什么年代了,還搞這種低級的把戲呢。”
他抬手,指了指周啟巖身后的監控攝像頭。
“到底是誰推誰,把監控調出來一看不就知道了,何必在這里白費口舌。”
周啟巖回頭看了眼那個不起眼的監控,臉色刷地白了下來。
因為他剛剛不僅拉傅承言下水,還說了許多不堪入耳的話。
許書阮瞬間便看明白了。
她滿臉歉意地將傅承言溫柔扶起,同時惡狠狠地看了周啟巖一眼。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那么下賤。”
這時傅承言的傷口再次流血,鮮血已經滲透了衣服。
許書阮這才注意到了他虛弱的臉色。
“你的傷口又復發了!”
她焦急地扶起傅承言,快步向車里走去。
“承言,你堅持堅持,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傅承言推開她,“不用你管我,快去心疼你的初戀吧!”
許書阮握住他的手,反復道歉:
“對不起承言,是我的錯,是我不對,不該聽信那個人渣的話。你相信我,我和他真的沒什么,我現在心里只有你一個。”
傅承言心死地閉上眼,疼得渾身冒汗。
她心里那個人是誰,她剛剛已經用實際行動表明了。
昏迷之前,他聽見許書阮特意通知助理:
“把那個人渣給我綁進狗籠里,不許給他一口水喝一口飯吃。他敢對承言動手,我絕不會放過他。這份痛苦我要讓他加倍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