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片子,早晚是要嫁到別人家去的,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你爸你媽花錢辦的酒席,同樣是兒子,憑什么我們不能拿剩菜?”
“偏心偏成這樣也不怕村里鄰居戳他們的脊梁骨!”
劉二美越說越氣,原本就大嗓門根本就壓不住。
不遠處的宋淑娟聽見聲音,連忙追上去。
她忍了一頓飯的功夫了,不短了。
這會兒婚禮也結束了,誰還慣著她?
“也不知道你一天天瞎操心個什么勁兒。”
“我們要戳脊梁骨也是戳你這種人的。”
“咋能戳我李嬸兒?”
“我哪種了?你給我說清楚!”劉二美一腔怒火沒地方撒。
正好碰見宋淑娟送上門來。
“呦!”
“你是哪種人你自己心里沒數嗎?”
“你怎么好意思問我啊?”
宋淑娟嘴角不自覺地勾起,滿眼的嘲諷。
“別的不說,就單單不孝敬老人這條,村里的正義之士都能把你的脊梁骨給你戳斷。”
說完還鄙夷地看了陸行知一眼:“你媽可真是養了個白眼狼,娶了媳婦忘了娘。”
“前些年你媽過的什么苦日子你不會不知道,你管過她嗎?”
“現在看人家找了個有錢的老頭你來勁兒了。”
“我要是你媽啊,死了把錢都捐了也不給你!”
“得虧我沒有你們這樣的兒子兒媳!”
劉二美也不甘示弱,知道刀往哪捅最疼。
“就你這種人,活該生不出兒子!”
這句話就像一把利劍,戳在宋淑娟的胸口窩上。
她生不出兒子這事是她心里的一根刺,被人這么當眾說出來,又氣又惱。
但是她不能讓劉二美看出來她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