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發生了什么事?”
柳姝寧囁嚅道:“公主,公主先把他送給了永安王取樂,他不慎傷到了永安王,被公主凈身了。”
殿里響起了兩道吸氣聲。
一道是許知祥的,一道是宋回的。
宋回喃喃自語:“怪不得她前幾日來看我,叮囑我以后若是娶妻生子,要留個孩子姓宋。”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謝清越也慘白著臉開口:“怪不得她要動公主下死手。”
她膝行到蕭允面前,“砰砰砰”磕了幾個響頭,臉色慘淡地說道。
“殿下,她才是殺害公主的罪魁禍首,我頂多算個幫兇。”
“可她殺公主也情有可原,是公主咎由自取,求殿下放過她,也放過我。”
蕭玨成婚那晚,她便被蕭允的人抓了,關在了地牢里。
當天晚上,蕭允就對她動了刑,逼問出了事情真相。
只是她知道的事情并不詳細,只知道蕭玨害了宋輕瓷的弟弟,所以宋輕瓷給她換了魂,并讓她變成了一個妓子,死在了永安王府,也死在了自己手下。
她本以很快宋輕瓷會來地牢和自己做伴,沒想到等來的竟是她逃跑的消息。
現在想來,宋輕瓷定是察覺了什么,所以才會迫不及待地跑路。
她這番話沒有說動蕭允,確是讓一旁的許知祥和宋回都驚到了。
他們方才便看到謝清越蓬頭垢面,身上穿的衣服透著斑斑血跡,一看就是上過刑,可蕭允處于盛怒之中,別說詢問情況,他們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
現在聽她說謀害公主,心下又是震驚,又是不解。
婉寧公主和宜寧公主都和親了,宮中也并無未成年公主病逝,她這番話屬實奇怪。
只有柳姝寧面無血色,瑟瑟發抖。
她參與了事情全過程,自是知道一切,現在見事發,心里恐懼到了極點。
外面都傳蕭允嗜殺,現在他知道了真相,很可能會憤怒殺人。
她感覺蕭允掐著她下頜的手更重了,像是要把她的頭拗斷。
蕭允一把甩開了掐著柳姝寧的手,轉頭盯著宋回。
“她和你說了什么?”
宋回簡述了一下前幾日宋輕瓷和他說的話。
“殿下,她沒和我提離京之事,我并不知道她那是在我和告別,我以為她是單純來看我。”
蕭允又看向許知祥:“你知道這事嗎?”
許知祥搖頭:“臣并不知情,輕瓷已有多日未去許府,她也未透露一絲要走的意思。”
宋輕瓷走之前,甚至沒有和他們告別。
但他也清楚,她這是為了他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