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織心頭一喜,繞到他房門口瞅了一眼,剛提起的開心瞬間落到了谷底,換上的半新被單,是她睡過的,被丈夫毫不留情換掉,換成他睡的水洗發白的藍布單。
陳清織心里堵得難受,實在想不明白,丈夫到底怎么想的
當初他一個未婚有前途的青年,非要娶她這個離異帶娃的女人,好不容易說服家人接受,婚后卻提出分開睡。這算什么夫妻?
起初她以為丈夫需要緩沖期,心甘情愿答應,可一天天等下去,絲毫沒好轉跡象。
她一直盼著約定的時間趕緊到,如果丈夫還是這樣,就有理由好好談談了,現在她不敢談,怕提前戳破了泡沫。
其實除了分房睡這點,丈夫對她沒話說,對女兒也視如己出,挑不出半分毛病,陳清織只能壓著委屈,默默回到女兒的房間。
……
姜紅果這邊,等了半個小時,才等到虞山,飯店門口的人差不多zouguang了,只剩紅果一人。
她知道虞山在她安全的事情上,不會含糊,忙問道:“怎么來這么遲?啥事兒耽誤了?”
虞山冷酷一笑:“路上繞了兩圈,瞅見幾個小混混鬼鬼祟祟的,那樣子不像好人,我收拾了一頓才過來?!?/p>
紅果問:“你覺得那些混混,是沖著我來的?他們該不會以為我要自己回家吧?”
虞山滿不在乎:“管他們呢,反正那幾個都不是好東西,揍一頓不虧。”
把紅果送回家后,虞山在屋里倒騰半天,鼓搗易容的玩意兒。
出門前他特意交代:“晚上我幾點回來你們都別管,明天要是有人問,就說我一整晚都在家。”
紅果有點擔心,問老鄭:“他帶那么多東西出去,不會惹事吧?”
老鄭倒是淡定:“跟關城他們共事過,啥事兒能做、啥事兒不能做,他心里有數,有底線在呢,別操心了?!?/p>
老鄭反過來問她:“今晚談得怎么樣?”
紅果提了都覺得沒意思:“還是老一套,想聯合所有人逼我妥協,我沒搭理。”
但有件事情,還是要提一下的:“對了,飯桌上碰到顧知青下鄉前的同學了,是高中時的暗戀對象,那女人二婚嫁得不錯,男方家有點門路,也在這邊包礦?!?/p>
老鄭愣了下,這他怎么說呢?如果顧昌宗回來,早就急的和紅果解釋了。
他斟酌著,想了一些解釋的話:“你別瞎擔心,你看我們幾個人的性格、習慣、喜好都變了,身體不過是軀殼,昌宗就是昌宗,和顧知青沒關系?!?/p>
紅果知道的,就是把這個事情說一下。
“我知道,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是怕昌宗回來見到陳清織,被她發現不對勁,你別不信,女人在這方面的直覺,準得很?!?/p>
姜紅果擔心的問題,老鄭一點不擔心:“你這是當局者迷,現在昌宗有編制了,身份過了明路,就算被認出來又能怎么樣?誰會信她那套說辭呢?”
紅果一想是這樣的,昌宗忙的是大事
,那點小問題,再也威脅不到他的身份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