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這樣一個良心老板,沒拿到錢是家里的事,被老板知道,搞不好工作都沒了,那家里日子怎么過?
槐花媽媽又氣又嚇,拿著衣架子狠狠給了小孩幾下:“誰讓你多嘴的?總偷聽大人說話,看我不打死你。”
槐花抹著眼睛哭的不行:“姜時易非說他媽媽把錢給爸爸發(fā)夠了,爸爸,那你為什么還舍不得吃肉,要把礦上食堂的肉帶回家,那你自己吃什么呀?我不是想要新衣服,我想讓爸爸多吃肉。”
兩口子一下子就哭了,抱著孩子揉:“打疼了吧,都是爸爸媽媽不好,你小孩子家別問,以后家里會有肉吃的,但你不能再亂說話了。”
哄好了孩子,槐花爸媽去了另外一個私煤老板家里,把孩子說漏嘴的事情告知,再三保證:“章老板,我們一定管好孩子,別人要是問來,我們什么都不會說的。”
章姚琴剔著指甲縫的死皮,皮笑肉不笑:“這事好辦,你們心里不滿,就把欠我們的錢還清,這事就算了。”
看她這態(tài)度,給槐花爸嚇的不輕,扶著桌子的手發(fā)抖,哀求:“章老板,您再寬限點時間,我大哥說寄錢回來的,等他寄的錢到了,欠的錢我們肯定還得上。”
章姚琴兒子摔了手里的杯子,惡聲惡氣罵他:“什么東西,當初可是你們求著我們,抵押了你的工作借錢,現(xiàn)在想仗著你們老板的勢力賴賬?你說出去,看看我怕過誰?”
槐花媽被這一聲巨響,嚇得幾乎跪下:“您放心,孩子絕不會再亂說,不然我打死她給您個交代。”
章姚琴擺擺手:“白紙黑字的借據(jù),我們也是講道理的人,都讓你們按月還,再耍賴就不厚道了,再給你們個選項吧,要不把這工作,一把賣干凈,怎么樣?”
工作是萬萬不能賣的,賣了家里幾口人吃什么,再三哀求,章姚琴不耐煩。
他兒子把人趕走,還要再訛一筆,指著地上的茶杯碎片:“這杯子是古董,算你們二百塊,記在賬上了。”
夫妻二人敢怒不敢言,攙扶著走了,又加二百塊的利滾利,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還得清。
人一走,章姚琴剛才冷血的氣勢弱了一點下來,態(tài)度有
些松動。
“顧昌宗和姜紅果雖然是新來的,但他們家確實不好惹,之前肖蕭多狂,說沒消息就沒消息了,查都查不出來,連四萍都不知道內(nèi)情,那放貸的事情,你還是別做了。”
她兒子滿不在乎:“媽,我們本地的,干嘛怕他們外地的,那個肖大姐,就是個假老虎,是我們讓她當老大,把她放在前面擋槍罷了,再說顧昌宗現(xiàn)在不在家,就算在,我們有借條,欠債還錢,到哪兒他都得還呀,除非姜紅果幫忙一把還了,她要還了那更好,我會弄出更多,看她能幫幾個?”
想想確實沒多少漏洞,章姚琴道:“莊書記和以前來的都不一樣,你稍微注意點,只要不出人命,我們就不怕。”
“知道了媽,那些賤人惜命的很,只要有口飯吃,不會去死的,我心里有數(shù)呢。”
……
老鄭在礦上吃了回來的,小不點幾乎是他帶大的,點點不開心,他一下子看出來了,問紅果:“小家伙怎么了?”
老鄭不問,紅果要說的:“是礦上的事情,小不點班級有個叫槐花的小朋友,她爸爸在我們家礦上。”
“哪個礦?”老鄭問道。
“收購的那個。”
原先肖大姐的礦,買來之后遺留問題不少,都在一點點解決,但沒自家新起的礦條理順,確實有照看不到角落。
紅果說:“點點看槐花穿的是補丁衣服,就問她爸拿那么多錢,怎么不給她做件衣裳,槐花說她爸只拿了一點點錢,只夠家里吃飯,沒錢做衣服,還說他爸另外打了一份零工,小朋友們就說點點騙人了,你知道點點的,一定要給我們證明沒騙過人,我想這里面肯定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