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茴香看著裝修豪華的洗浴用具,突然想起調(diào)查姜紅果時知道的一件事。
“聽說在深圳,顧昌宗帶回一個叫曲蓮的女孩,住在和你同一家酒店,還在隔壁房間,我當時想你肯定會吃醋,可你沒有,還帶那女孩洗澡、換干凈衣服,曲蓮現(xiàn)在也為你們做事,怎么到我這,就什么都沒有了呢?”
紅果心想那能一樣嗎?曲蓮身不由己、受盡欺負,那時彷徨無措。
而杜茴香完全是自找的,在自家礦井里埋炸藥,還指望自己給她干凈衣服?
紅果絕對相信,此刻把杜茴香這條凍僵的蛇捂暖,找到機會她毫不猶豫,會狠狠咬回來。
紅果問:“我家的事情,你們挺能耐,打聽的這么清楚?”
杜茴香禍水東引:“不是我,是肖大姐,她有錢有人,再說酒店的事情又不是秘密,看到的多了去了,花點錢找服務員就能打聽出來,從顧昌宗過來接手煤礦,肖大姐就開始事無巨細打聽你們的事,花了不少錢呢,如果你們有秘密,小心點。”
紅果面色不變,把毛巾給她,說道:“衣服沒有,毛巾可以送你一條,洗完澡湊合穿回身上這套吧,我也提醒你,天都快亮了,你抓緊時間,等天亮肯定有人來打探消息,昌宗他們也得去礦上,我們就沒時間聽你說了。”
紅果就說,昌宗不會那么魯莽……
趁著杜茴香在洗澡的時間,紅果和大家商量,要給魏館長打個電話,像之前一樣,讓他在電話那頭把事情聽一下。
虞山很不喜歡魏館長,說沒必要:“這和他分管的事情不相干,干嘛要讓他知道?”
姜紅果考慮得細致一些:“萬一杜茴香講到她姐姐的事情,還是讓魏館長聽一下的好,省得我們轉(zhuǎn)述了。”
虞山說:“杜蓮芳就在魏良正那邊,有什么事情,讓他直接問唄。”
紅果耐心解釋:“在你們眼里就沒有大事,可是你們覺得不需要說的小事情,有時候?qū)e人來說是大事,還是打一個吧。”
顧昌宗沒紅果這么好的脾氣,沖著虞山說:“你廢什么話?按紅果說的做,你來給魏良正打電話,杜茴香說她要說的事情,新領導辦不掉,魏良正總能辦了吧?”
虞山?jīng)]轍,嘀咕:“都后半夜了,我可不保證一定能聯(lián)系得上他。”
其實他多慮了,魏良正那邊的電話,有二十四小時值班人員,他打過去后,值班的同志立刻通知了魏良正。
所以等杜茴香洗好澡出來,魏良正已經(jīng)在電話那頭,等著聽她說了。
杜茴香回到中間這一進房子,看到電話機的聽筒,被拿起來放在一邊,就知道姜紅果有背景,這會電話那頭的人,是她神秘的靠山吧。
杜茴香問道:“電話那頭是誰?”
姜紅果說:“你知道我不會告訴你,你也不需要知道,我們都在等著,就別浪費時間了。”
杜茴香知道今天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機會,端起桌子上給她倒的水,喝了一大口,開始說了起來。
“我姐姐杜蓮芳以前是個受氣包,很沒有出息,有一天她終于忍不了離家出走,我那個前姐夫一家罵罵咧咧,舍不得花路費,也沒地方去找,就這樣過了大半年,我以為姐姐再也不會回來的時候,她帶著新姐夫回來了。”
“新姐夫給了前姐夫好多錢,讓他離婚,前姐夫一家開開心心把婚離了,然后我姐和姐夫沒有多做停留,也沒給我們家錢,就這么走掉了,我媽、和我家親戚罵了我姐好幾天,過了一陣子,露了財?shù)教庫乓那敖惴蛞患遥淮跬綔缌碎T,案子是破了,扯不到我姐姐姐夫頭上,但是我的直覺一向很準,我感覺現(xiàn)在的那個姐夫,故意高調(diào)給那么多錢,讓前姐夫一家因錢招禍。”
“我心里知道,要想改變命運,只能去找姐姐,就跟家里說,讓他們給我路費,我去找姐姐要點錢回來,等我過去之后,發(fā)現(xiàn)以前對我還挺好的姐姐,根本不搭理我,倒是姐夫?qū)ξ彝﹃P心,還幫我介紹了現(xiàn)在的丈夫。”
“為這事,肖大姐很氣姐姐和姐夫,但是我姐姐姐夫非常厲害,肖大姐拿他們無可奈何,轉(zhuǎn)而對我很好,幫助我和我丈夫弄了個煤礦開采,肖大姐和姐姐姐夫之間的沖突,大多數(shù)都是我在中間調(diào)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