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昌宗懶得和他們啰嗦:“我跟你們犯不著廢話,齊廣發不回來,那我就去他單位。”
一看不好,顧昌宗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畢竟有個血脈在這里,有心提醒,卻被未婚妻拉了一把,不叫他說。
他弟癟了幾秒,還是掙脫未婚妻的手,說道:“哥,是你先不厚道的,嚴奶奶給你留了遺產,你還嫌不夠,跟誰合伙,拿著借條去訛齊叔叔他們?你把有借條的那個人,告訴齊叔叔,想要回店里賣出去的東西,自然好商量。”
紅果聽了這話,反而放心了,原來這邊并不知道收賬的人,是昌宗易容的,但怎么會懷疑到昌宗呢?
現在有人說,紅果趕緊問:“你們怎么把這事栽贓到昌宗頭上?”
齊廣發那小閨女不服氣的很:“是老天都看不過去,叫我看到了,那個紫玉葡萄,在你們家兒子手里玩,那不是錢律師變賣了裝修小樓的古玩嗎?怎么會在你們手里?還有我爸那個翡翠白菜,為了湊錢給那個大胡子,我爸連給我陪嫁的翡翠白菜都賣了,又到了你們手里,還說和你們無關?”
更可氣的事,自家寶貝似的傳家寶,他們居然給小孩玩兒。
紅果明白了,這趟出去一個多月,家里那些貴重東西,她是帶走的,留在深圳給老鄭保管,老鄭也是的,給點點在房間玩玩可以,怎么讓他抱出去,還給齊廣發的閨女看到了。
他閨女在深圳購買結婚用品,看到馬上回來和齊廣發說了,然后齊廣發就來給顧昌宗和紅果下馬威。
顧昌宗突然意識到,事情都有兩面性,本來很煩被魏良正知道了底細,現在看來,未必是壞事。
他已經決定,去給齊廣發揍一頓,讓他知道厲害,知道挨揍了只能自認倒霉,知道紅果是不能欺負的。
顧昌宗轉身帶著紅果下樓:“果果,你在這等齊廣發的時候,魏良正往家里打電話,說虞山可能來省城了,問我能不能幫著找到他,我說不能。”
紅果詫異,虞山來這里做什么?他應該暫時躲在邊境才對呀?
紅果問道:“那現在你改變想法了?”
顧昌宗笑了,心情很好的給紅果扶上副駕駛:“如果魏良正能用他的能力幫我,我就能用我的能力幫他,我要去揍到齊廣發不敢惹我們為止,如果魏良正不幫忙,我大概要被關幾個月,果果,我不在,你一個人可以嗎?”
紅果當然可以呀,她和昌宗是個體戶,沒啥好怕的,而且魏良正這點小事都幫不了,她干嘛要幫他辦大事?
……
紅果和顧昌宗一走,他那個弟弟心里不太好受,這又要受對象和未來岳母的牢騷了,所以,他先表達態度。
“媽,我哥怎么這樣呢?多少年不見,我們是沒惦記過他,他也沒上咱們家門,今天我多給面,還提醒了,他咋還這樣呢?又不是小時候,還小心眼。”
顧嵐心輕蔑一笑,涼薄怎么就不對了?她記恨前夫的欺騙,連帶著兩人的孩子都不愿意管,她覺得她沒問題,老程家都不管,她也可以做到不管不問。
但是,她說話不虛偽,至少心里怎么想的,她就怎么說。
“咋了?我也是這樣的人,他親爸親奶奶更是涼薄的性子,養成你哥那樣兒的,不是很正常嗎?我倒是希望你涼薄一點,別還沒結婚就被騙成傻子,你可記住了,我能不管你哥,就能不管你,真有那一天,少來找我哭。”
齊廣發老婆閨女聽了這話,臉上不好看。
齊廣發老婆心疼女兒,埋怨起來:“你爸怎么想的,攤上這么個婆婆,以后夠你受的。”
快結婚的小兩口,從小沒吃過苦,嬌生慣養的,誰都覺得沒錯,就在門口拌嘴,顧嵐心聽了沒出來,真沒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