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館長知道顧昌宗這幾個,和正常人的思維不一樣,別人會為了家人妥協,顧昌宗也會,但像徐聞英這樣逼迫,姜紅果說的事情真的會發生。
這次的事件他不負責,說道:“聞英同志對這次的事情負全責,耽誤不了多長時間,耐心等一等吧。”
徐聞英孤注一擲,成了她和魏館長平級,甚至有架空魏館長的機會,這種大的安全事件,她不可能不爭取,她要在核心位置中,絕對不要被邊緣化。
徐聞英沒說話,她心里比誰都緊張。
很快,外面的病房有動靜,先是開門聲,然后是虞海和虞山的對話聲音。
先是虞海的提問:“虞山,你已經不是我弟弟了吧?”
“你不用沉默,不說我也知道了,我只是想聽你親口說出來,我這也堅持不了幾天,你就告訴我,不行嗎?”
“不行。”虞山冷冰冰的說道:“除非讓我心甘情愿,否則誰都不能強迫我,死對我來說,是死也行、不死也行的事,就是個選擇題而已,我不想告訴你,死也不會說。”
這話不是虞海弟弟能說得出來的,虞海猜到了,這不是她的弟弟了,她以為自己運氣好,報仇前遇到了老馮,仇報了,運氣也用光了。
“那你到底是誰?你就不怕被抓起來嗎?”
“不是很怕,抓起來就死唄,死還是能做到的,所以,有什么好怕的?”
虞山知道隔間里有人,一腳踹開了隔間門,外頭立刻沖進來兩個持槍便衣,槍口對著虞山。
紅果怕槍子無情,立刻推著昌宗到角落里,離虞山和徐聞英盡量遠,但隔間很小的,虞山比普通人厲害多,他躥動起來,子彈不長眼,實在危險的很。
姜紅果提出:“你們鬧歸鬧,我和昌宗被拉過來太無辜了,讓我們倆先出去,騰出地方來,你們也好施展開,行不?”
徐聞英已經知道自己搞砸了,能拖一個是一個:“你們不能出去,誰敢輕舉妄動,就地擊斃。”
魏良正怒斥:“徐聞英,這不是你胡鬧的時候,你們兩個把槍放下,這里沒有誰是危險分子。”
徐聞英:“至少這會還是我做主,虞山,我勸你別輕舉妄動。”
虞山說:“我剛才在外面說的話,你是真沒聽懂嗎,我說我生也行,死也行,只是個選擇題而已,你不信是吧,那我證明給你看。”
虞山突然沖向徐聞英,紅果聽到槍響了。
她只是個普通人,聽到一聲巨響,本能的尖叫躲進顧昌宗懷里。
然后紅果聽到徐聞英的慘叫痛呼,和連續的幾聲槍聲,等她抬起頭,虞山的身影已經閃現到外間,那速度比普通人快得多,來不及追出去,玻璃碎裂聲響起。
魏館長身手矯健,顧不得查看地上的徐聞英,追到窗口,虞山已經沒影了,這里可是三樓,十來米的高度,他就這樣跳下去了,只來得及看到他氣定神閑走出大門后,狂奔不止的背影。
看到虞山還能跑得動、沒有性命危險,不知道為什么,魏良正心里是慶幸的。
徐聞英就沒那么好運了,紅果和昌宗的站位離的遠,而且剛才虞山并不往他們這邊移動,而是沖著徐聞英,子彈都沖那邊,有兩顆子彈正中徐聞英身上,臉頰上一顆,手腕上一顆,不是致命傷,但血肉模糊,命保下來,徐聞英能拿槍的手也毀了,臉上再修復,必定要留疤。
紅果雖不憐憫,但還是不忍看、不忍聽。
她驚魂未定,和魏館長請求:“您在現場,應該不需要我和昌宗做說明了吧,我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