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好房間,昌宗說和小鄭小舟出去轉轉,買點吃的回來,紅果留在房間睡午覺。
坐車的時候興奮,一歇下來疲倦上來,她很快睡著了。
紅果是被敲窗的聲音驚醒的,抬頭一看,虞山倒掛在窗外,正沖她笑,這家伙,個子這么高了,還敢爬窗,不怕外頭的人看見?
紅果連忙爬起來,開了窗戶叫他進來,還左右看看,幸好這是后墻,是死胡同,沒有人的。
再看墻上的掛鐘,她才睡了二十分鐘,也就是說,昌宗剛走,他瞅準機會,就過來說話了。
虞山說:“姜紅果,你別怪我沒提前打電話告訴你們,是虞海已經懷疑了,我身邊除了睡覺都有人跟著,索性我就不打電話不寫信,顧昌宗剛才出去,虞海叫人跟著,我這才能過來,跟你說幾句話?!?/p>
紅果跟昌宗說:“我也要吃餅……
之前肖家那小孩就這樣爬窗戶的,虞山沒改習慣?難怪虞海這么快懷疑,他話還多,不像老鄭和曲蓮,話少,離誰都遠,不可接近的同時,不好琢磨,到現在除了特別親近的人,外人沒發現他們倆的異樣。
紅果沒說出想法,把虞山看得不好意思,忙解釋,說以為不用在紅果跟前掩飾,才這樣過來、這樣說話的。
虞山解釋:“我在虞海跟前不這樣,但親姐弟,我怎么維持,她還是很快開始懷疑,試探我好幾次了。”
紅果當初第一天發現昌宗不一樣,虞海那么疼愛弟弟,自然也能,怪不了虞山。
她能理解,問道:“程教授打聽了昌宗,聽老焦說了礦洞的事,昌宗才決定過來,你們呢?”
紅果這么一說,虞山想到了那天的事,血液病隔代遺傳在虞海姐弟身上,在最容易病發的年齡段病發,虞山高燒并發,虞海以為治好,等她自己病發,想找另外一個肖柏年,但哪有那么容易?
正好接到了程吳生打聽老馮的電話,她覺得是個機會,立刻決定過來。
虞山說:“虞海已經有點想通了,她現在想搞明白我是怎么回事,派人盯緊了我,我發火說不能和人同住,才有機會鎖門翻窗過來,我得回去了,真希望她早點病死,應該快了?!?/p>
昌宗一開始一樣沒有同情心,現在才好些,虞海本來就沒必要同情,紅果心里找了這樣的理由后,把窗戶打開了,叫他快回去:“等昌宗回來,我跟他說你來過了?!?/p>
虞山順著原路回去了,紅果的擔憂卻沒有停下來,虞海很聰明的,如果被她知道,活下來的不是她弟弟,她和她弟弟的血液病根本沒法治,出去亂嚷嚷,對昌宗會有不好的影響。
紅果驚訝的發現,這會的她,希望虞海死前什么都弄不明白,或者說,她和虞山一樣了,盼著虞海早點死?
紅果搓了搓胳膊,給自己找理由,人本來就是會多想的生物,危機時刻有這樣的想法不奇怪,想想并沒有什么。
昌宗回來了,紅果把虞山被虞海懷疑的事情,告訴了他。
昌宗說不礙事,意思是虞山虞海那邊只是小事,老焦和程教授那邊,才是這趟目的。
紅果知道的比昌宗以為的還要多,是呀,老焦說的事情更重要,吃了飯,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退房,準備出發趕剩下的路程了。
紅果在賓館門口,等著昌宗把車開過來,虞海也等著她的司機,她能走路,只是為了保存體力,選擇坐輪椅,少言寡語的曲蓮,不由自主站在紅果和虞海的中間,給她們倆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