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天半,紅果接到了程教授的回電,很高興紅果愿意直接和他交流,說之所以打聽昌宗,是他開的旅館,有個房客失蹤了,等了好幾天沒回來,他就開了房間,看到了這塊原石,抽屜里的本子上,記了一連串的名字,名字后面還有詳細的地址信息,他就挨個打聽,看能不能找到房客的消息。
客人留下來的玉石,他看不出所以然,聽老焦說紅果對玉石有識別的天分,就把石頭給了老焦轉交紅果,如果能看出點名堂,說不定能找回客人。
原來是這么回事,那紅果和昌宗更要去看看了,決定過完年三十,正月初三就出發,自己開車,一路往南走,得開好幾天呢。
老鄭不想過去,商量好了,繞路給他帶去深圳,他在深圳帶小不點,等著他們回來。
老鄭并不覺得這趟會危險,還說:“那邊是原產地,你們盡可能多帶原石回來,最好帶夠一車。”
紅果真佩服老鄭無懼的好心態,笑道:“我們現在哪里還有錢,想買一車回來,得找小舟先借了。”
小鄭是一定要跟著去云南的,他叔無欲無求,但他正是喜歡冒險到處跑的年紀。
好兄弟有好事兒一起,小鄭還給時錦舟打了個電話,說昌宗和紅果要去趟云南采購翡翠原石。
時錦舟當然要去,他身份放這里,是港商,出事要擔責的,怕昌宗不帶他,說了個事情表功勞。
“虞海虞山姐弟也要去云南,虞海病了,我打聽到虞山正在請醫護人員全程陪同,不過這大過年的,肯外出的人少,但只要錢給到位,肯定有人愿意。”
虞海也要去?那虞山怎么不來個電話說一聲呢?
紅果心里有點怪怪的,難道現在的虞山,不和昌宗他們一條心?等回頭目的地碰到,再問吧。
初一,紅果請單大姐、孔奶奶她們吃飯,孔奶奶背過單大姐,和紅果說,單大姐提出和男人分開過,好聚好散,她男人沒同意。
紅果發現,她現在對別人家這種糾纏不清的家事,已經不在意了,滿腦子擔心的全是昌宗的事,分不出心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更不會去勸單大姐是分還是合。
初二,要去二舅家里吃飯,二舅知道他們初三就去深圳忙生意,把外公接過來,沒有大舅一家,也沒有昌宗親媽。
吃飯的時候二舅問了一下:“紅果,聯系過程教授了嗎?他找昌宗什么事兒?”
紅果為了讓二舅放心,說了一半:“程教授在云南開了個家庭旅館,有個旅客好幾天沒回去,程教授在他留下的行李里,找出通信錄,這才打聽的。”
這就合理了,二舅說那地方靠近邊境線,亂得很,人不一定找得回來,還不理解,程教授怎么跑那么遠開旅館?
“聽我老領導說,程教授平反之后,任何朋友都沒聯系,變賣了退還的房子,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要不是這次托關系打聽,都不知道他已經定居了云南。”
紅果說:“那邊氣候好,我們做玉石生意,昌宗打算去那邊進料子,有機會見的。”
吃過飯,二舅媽拉著紅果說私房話,問是不是昌宗親媽年前鬧了的緣故,所以他們初三就走?
紅果本來想解釋,可是原因不能和舅媽說呀,索性認了:“嗯,昌宗怕麻煩,留一天時間和你們吃個飯,別的人家,其實也沒必要走動了。”
……
這次估計要出去一兩個月,紅果收了很多東西帶著,昌宗把車斗改裝了一下,本身就有車棚,里面改了軟座,能坐能躺,坐個個人,都很舒服。
紅果要坐副駕駛,她喜歡看沿途的風景,哪怕全是曠野都高興,田野里的風,路邊的樹苗,匆匆而過的陌生鄉親們,還有停車休息,停在車頭的麻雀,都讓她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