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果就把電話給了港商,他們聊了大半個小時,然后小鄭送他去住省城最好的賓館,隨后又回來,要住老鄭家。
紅果問:“怎么了,嫌條件不好?”哪怕是八五年,一個省城,還是有一兩家好的賓館的。
港商連忙解釋:“不是,小鄭要走,我一想賓館雖然好,卻不是家,今天這頓晚飯,讓我有了家的溫暖,我想延續點時間,不住賓館了。”
小鄭哈哈一笑:“姐,你聽他說的文縐縐,其實就是怕孤獨,這兒多好,有說有笑,還沒人算計他。”
那姜紅果不管他們了,從家里找了干凈的被套、被子,叫小鄭抱過去,越熱鬧小不點越玩的瘋,在老鄭家玩到困睡著了,小鄭給送回來了。
紅果一笑,伸手抱過小不點,……
紅果和昌宗約好,本想像上回一樣,讓老鄭在家帶點點,老鄭不同意,這半年,老鄭話多了,心態也變開朗了,因此看上去年輕好幾歲,不再繼續家里蹲,要帶小不點去深圳玩。
小鄭當然高興和他叔一起,保證路上會照顧好小不點,在深圳等她和昌宗。
有老鄭帶著,紅果是放心的,她給點點收拾了奶瓶、奶粉、裝好衣服毛巾鞋襪,小不點最愛玩,只要抱他出去,不管去哪他都高興。
小鄭把店鋪交給營業員和保安,和老鄭帶著點點坐車去了。
等了一天,昌宗回來了,紅果聽到熟悉大車的聲音,跑了出去,昌宗已經停好車了,正從駕駛位下來,車子上,還有帶回來的空調和洗衣機。
出去三個月,幾乎每天打電話回來,但看到人和只聽到聲音,是不一樣的,現在,她能摸到看到,能面對面看見對方眼睛里的自己,能說些電話里不能說的話。
紅果已經燒過幾次熱水,這一輪兌上涼水正好大半桶,洗著很舒服的熱水。
這可是夏天,昌宗給紅果準備,一定是這種溫度的熱水,可他嫌熱,但他不會說,這溫度就是血液流動的快點兒,喜歡她到控制不住,不怪他,都怪這熱水。
昌宗拉著紅果要一起洗,紅果紅著臉躲開,催著他脫衣服洗澡:“我都洗過了,你聽話,我給你搓背。”
那是可以的,不然昌宗就提著桶去院里,直接從頭到腳沖一遍了。
兩人最親密的時間,說起電話里不方便說的事情,這一趟用了三個月的時間,這可是昌宗呀,紅果都想不出來,他和港商回香港,要辦的事情得有多難。
昌宗說還好,就是費點時間,主要幫時錦舟調查清楚他想知道的事情,查清楚了,還查的很透徹。
他哥哥姐姐的死,是為情所累,哥哥喜歡上窮家女,不接受家里安排的聯姻,被家族拋棄,夫妻雙方挺勵志的,哥哥受過高學歷,有份穩定工作,妻子在家積極備孕,二人從醫院檢查回家的路上,哥哥接到告密電話,妻子從一開始的接近,就是設計好的欺騙,情緒激動之下,車輛沖出車道,燃油泄露后燒著了。
事后勘察事故現場,妻子是脫困的,但是丈夫被卡住了,現場妻子是從駕駛位的外頭,緊緊抱住了丈夫,二人燒成焦炭分不開,只能一起火化。
姐姐差不多的感情經歷,愛上個高學歷的窮家子,說了不會繼承家產,等到結婚后,卻發現窮小子的高學歷是偽造的,婚后暴露本性,一次的家庭暴力中,姐姐死了,目前還在打官司,雙方律師辯護的是姐姐自己跌倒,還是被姐夫推倒,但哪怕最好的辯護結果,對方也不會判死刑,甚至有可能無罪釋放。
那兩個人,都是被人為安排,接近港商的哥哥姐姐。
顧昌宗說,他不認為案發是意外,是有了故意接近的前因,才有他哥哥姐姐身亡的結果。
調查對顧昌宗來說很快,調查清楚之后,顧昌宗問港商想怎么辦?
港商說要以牙還牙,問顧昌宗能不能辦到,他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昌宗說,這種家仇要自己報,他懶懶的浸在熱水里,在水汽中望著紅果,三個月的時間,紅果等他等急了吧?
顧昌宗說:“讓時錦舟自己報仇,所以用了好幾個月,果果,我直接和你說結果吧,時錦舟父親找到真愛,是個才二十出頭的姑娘,我們得知她懷孕的消息,就回來了,紅果,你知道誰給他哥哥打的電話嗎?”
“誰呢?他這次報仇沒算上打電話的人,對方也是被利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