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顧昌宗是反感王大娘一家,人都死了,葬禮再風光,都是給活人看的,虛偽的很,過去祭拜了一下,顧昌宗就回來了。
出殯當天,聽柳嬸子說,縣城姑娘啞女也來了,哭不出聲兒,只有淚珠子不停的掉。
“青黛算是救了啞女,她來祭拜應(yīng)該的。”柳嬸子感嘆說。
姜紅果不言語,啞女不是以前的啞女了,能說話了繼續(xù)裝啞巴,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啞女還到她家來感謝,顧昌宗沒給好臉色,茶都沒倒一盞,冷冰冰的說:“紅果沒去給孟青黛送殯,也沒精神招待你,做人最重要是有眼力見,我家就不留你吃飯了。”
姜紅果在屋里裝睡沒出來,啞女走了,她才出來,說不上來自己為什么要可憐啞女。
“她也可憐,又沒惡意,你怎么那樣和她說話?”
因為顧昌宗從季云香身上,有了危機感,啞女把紅果當恩人,啞女不喜歡顧昌宗,紅果交這么個朋友,跟著不喜歡他了怎么辦?這種可能性絕不能發(fā)生。
“果果,如果我不想你跟季云香交朋友,你會討厭我嗎?”
姜紅果不喜歡昌宗去市里打工,他毫不猶疑回絕那邊的邀請,昌宗不喜歡季云香,姜紅果也毫不猶豫答應(yīng):“那我不跟她交朋友。”
顧昌宗很是高興,果果也毫無條件答應(yīng)他無理由的請求了。
接著要收秋糧,姜紅果下地做一會兒就暈,被安排做飯。
顧昌宗先幫柳嬸子家里收糧,他一個人能當兩個人用,和楊叔、柳嬸子一起,三天就把她家?guī)桩€地的水稻收完了。
學校放了農(nóng)忙假,柳嬸子家的小兒子回來幫忙,姜紅果家的地少一些,不需要那么多人,收完柳嬸子家的,就叫他先回學校。
這幾天家家戶戶都忙,王大娘分家的時候,她和孔大伯的田地,是分在小兒子這邊,地不少的,她卻和孔老三往縣城跑。
之前和兩個兒子、兒媳又吵又鬧,現(xiàn)在卻是兩個兒子兒媳和孔大伯,在小兒子分的地里收糧食。
柳嬸子在姜紅果家的地里直起腰,望著孔家那邊的田地不解:“王大娘帶著小兒子忙什么事不收糧?老大老二不是說和老三不來往嗎,爹娘也不認了,怎么幫著收糧呢?”
楊叔說:“你莫管人家的閑事,青黛死了,死前不知道給孔老三攢了多少家底,人家就是今年的秋糧不收,全送給兩個哥哥,也是夠吃的。”
柳嬸子撇撇嘴,累一天,晚上去王大娘家打聽,這次她家嘴風可真嚴,什么都沒說,氣的柳嬸子說不跟王大娘好了。
“她家再遇什么事,可別想我家出力。”
姜紅果做了好吃的,勸柳嫂子多吃肉:“等賣了秋糧,手里有點錢了,嬸子,我們?nèi)タh城逛逛吧。”
“我就是這么想的。”柳嬸子眉開眼笑,又沖姜紅果擠眼睛:“你肚子一直沒動靜,我?guī)闳フJ識的老中醫(yī)那瞧瞧去。”
紅果才不要去呢,她愈發(fā)懷疑昌宗不是正常人,懷不上不一定是壞事。
秋糧收完,就是曬稻子,剛收下來的水稻太潮shi了,要曬足幾個大太陽。
等交了公糧,留一半吃,還能賣一半,真比大集體的時候好多了。
才把稻谷收進谷倉,瞧見王大娘的大兒子帶著老婆孩子,搬去了孔老三家那三間新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