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世錦賽只剩一個半月了,現在是關鍵時刻,你給我把心思全部都放在訓練上,不要再想著往外跑。事關前程,孰輕孰重別讓我一直強調。只要你拿到名次,賺夠積分,錦標賽之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p>
依然是些老生常談的話,卓昱聽得多了就有些聽不進去。
但從喬利的角度來看,他仍然是認真聽話的好學生,只是略長的碎發實在有點礙眼,“你盡早把頭發剪了,留這么長影響視線。”
卓昱有點不想剪頭發。
他老記著昨天顏芯說的那些話,怕tony把頭發剪毀了。
可是現在正好沒機會去見顏芯,現在不抓緊時間剪的話,難道還等世錦賽結束,能見到顏芯以后再剪嗎?
他把過長的頭發往后捋了捋,“今晚訓練結束就去。”
“行,去訓練吧?!?/p>
喬利和他交代完,又去找章明哲了。
他這一整年的表現都很好,參加世界錦標賽的
◎為什么要壓抑自己?◎
有些想法不能有。
一旦產生了,就很難再壓下去了。
顏芯連著幾個晚上都夢到了卓昱,迷幻的,暈眩的畫面在夢境里像ppt一樣播放,其中印象最為清晰的,是卓昱泛著紅暈的臉,黑亮的眼睛,是摸上去短短的,會輕微刺痛手指的發茬。
他們在夢里做得有多瘋狂,在她睜開眼后,身體對他的渴望就越發強烈。但卓昱現在集訓不能出來,工具能解決的也只是最表層的欲望。
她想要的遠遠不止這些。
而她現在得不到。
情欲上的缺失像一個大大的漏洞,讓她迅速地流失掉工作之外的精力和情緒,即使她自己可以解決問題,但這問題就像開著游泳池地漏,卻要放水把游泳池填滿的數學題一樣毫無意義,還大費周章。
最終導致的結果是,她聽到有人私下說她這幾天臉色很臭。
她不會輕易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里的人,她可以承認她這些天狀態是沒那么好,但她在工作上沒有出現任何紕漏,也沒有因為自己不爽,而對其他人的工作多加苛責。
所以當她聽到別人說起這些,她都問心無愧地假裝沒有聽到。
只有和趙希子吃飯的時候,顏芯聽到她又問起這個,才說:“人的動物性是不是太強了?除了生存問題以外,竟然還會被情欲這種最低級的生理需求困住。”
這話說得彎彎繞繞的,還帶了一些主觀情緒,但趙希子挖到了重點,“你想卓昱了?”
“……”
顏芯低頭吃煲仔飯,沒有理她。
“別不理我啊,你肯定就是想他了。你們前幾周幾乎每天都能見面,現在卓昱只能待在學校里集訓,你們都四天沒見面了,不習慣也很正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