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玩笑把他嚇得不輕,顏芯心中很快生出了憐惜,扭頭安撫性地親了親他的嘴角,左手手指輕輕撫摸他的側臉,“別緊張,你都沒有用力,是我逗你玩的。”
顏芯總是喜歡逗他玩。
于是后怕轉化為了一陣一陣的憤怒,卻又禁不住地擔憂他的表現是不是會讓顏芯不舒服,于是再多的氣氛也無處發泄。
他充其量是將顏芯騰空抱起來,讓她與這個世界的支點落在他身上。
這樣,他就是特別的。
過分柔軟的床鋪讓人像是跌進了云朵里。
他是青澀的,像未成熟的果子過早地被催熟,青澀到讓人忘記他的年紀也沒那么小。
而顏芯喜歡他的青澀,喜歡他每一個小心的動作,喜歡他望向她shi漉漉的眼睛,喜歡他抑制不住的嗚咽。
像渴求憐愛的小獸。
顏芯很喜歡。
她也喜歡有情調一點的,在體會過幾次極致的舒適后,她打開了另一邊床頭的唱片機,里面唱著溫柔卻曖昧的歌曲。
“holdonyteperatureyourhandlonrandlonr
youalwaysputydatease”
她聽著音樂,希望這樣的時間可以再漫長一點。
而卓昱不滿于她的分心,緊貼著她的后背,在她耳后印下一個又一個痕跡,有時還用牙齒輕輕地叼起一小塊皮肉廝磨,更像標記所有權的獸類。
她雙臂搭在卓昱的肩上,輕聲地笑:“小狗怎么叫?”
他埋在顏芯的頸窩里,眼眶發酸而逐漸發紅潮shi,慢慢松開耳后的那一小塊肉,看到那里印上了一小圈齒印。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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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睡的時間很短,清醒的時間也不多。
顏芯比平日更早地睜開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擁著她仍在沉睡的卓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