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將證詞遞還給他時,他突然俯身。
“楚禾小姐,你準備用這副嬌柔的外表,為你的大膽偽裝多久?”
楚禾往后仰身,躲開壓迫感:“我沒有偽裝。”
松戴上制服帽,最后瞥了她一眼。
軍靴離去時有節(jié)奏的聲響像故意敲在她心頭,警告她。
楚禾大大松了一口氣,僵直的身子徹底軟下。
她剛才沒出現(xiàn)過想說的話,說不出口的情況。
看來塞壬父親的人魚之心認可這種說辭。
楚禾捂著心口,嘆了口氣,其實他大可不必用這種方式封她的口。
略休息,她去找塞壬。
他又把尾巴泡在海水里。
楚禾看了眼他眼下的淺藍珍珠。
他父親的記憶力里,那是塞壬幼年時人魚之心受損,能力暴走后眼淚固化所成。
而他身體里的這顆人魚之心,是他母親的。
自那之后,他母親身體一直很弱。
或許因此才輕易被抓去做實驗。
而沒有人魚之心的她,才會那么容易被植入了污染源。
楚禾在他面前蹲下,道:“塞壬指揮官,您有辦法取出我體內(nèi)的人魚之心嗎?”
塞壬抬眸,眼里還是戰(zhàn)斗時海浪翻涌的狀態(tài)。
“你非人魚,取出會死。”
楚禾:“……”
怪不得,他父親給她拍的那么放心。
“那您先休息。”
剛走出一步,卻聽見塞壬問:“楚禾向?qū)В业娜唆~之心是我母親的,對嗎?”
他在對她用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