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臺棺材的棺蓋被推到了底,躺在里面的已經不能稱之為人。
從裸露在衣服外的部分看,這個男玩家已經失血變g,皮膚蒼白微皺,沒有一點血色。
為什么能確定他失血,是因為肉身從脖子處整齊斷裂,人頭不翼而飛,卻沒有留下一點血跡。
脖子處的橫截面能清晰看見骨頭、神經、血管、筋絡的斷面,很干凈明了,沒有一點血漿和肉沫。
紀檸只看一眼,一陣酸意便從胃里倒涌而出,被她硬生生壓下來沒有吐出來。
這個場景沒有特別血腥,但看完就是讓人脖子發寒。刻在dna里的,看到人類同伴慘死導致自t共情的害怕。
如果這還只是對眼球的沖擊,再一聯想這個狀態下的玩家仍然沒有死亡播報,更是讓人后背發涼。
晏喬已經走到棺材前,把手伸進去在不同位置摸了三下,冷聲道:“不是假的,為什么還沒播報?”
原本還有人寄希望于棺材里躺的不是真人,被晏喬簡單粗暴地摸出來真假后,所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除了這一具棺材,其它出事的棺材里躺的也是沒有頭的肉體——因為沒有死,甚至不能用“尸體”來稱呼。
g愣在這里也沒有用,紀檸三人看了一圈,屋子里并沒有留下腳印之類的痕跡,隨后一路往外,跨過義莊的門走到外面。
昨天沒有看過祠堂,也沒有看過上鎖的對面那間義莊,現在趁阿光還沒來,必須趕快探查。
走出幾步,紀檸突然回頭,定定地看著院內那棵大槐樹。
晏喬和盛楚然也停下來,同時問她:“怎么了?”
紀檸的眼神空洞到略顯絕望,聲音有點發抖:“一整個義莊建成了四合院一樣的封閉正方形,中間種一棵樹,不就是個‘困’字嗎?槐樹……槐樹好像是聚硬的鬼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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