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紀檸被他牽著手又摸上去。
他眼睛里的內容豐富起來,冷笑包裹著瘋狂,語調壓抑著高高低低的,一時笑一時悲:“呵……我小時候撿了只小狗,偷偷養到大,被他發現了,連著我一起打。狗死了,我把他燒的只剩看不清形狀的骨頭,這就是用他骨頭磨的。哈哈……然后……被通緝到處躲沒意思,我就zisha了。”
紀檸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指腹碰著的人骨仿佛剛從火堆里拿出來一樣燙。
晏喬笑起來,貼近紀檸的臉看著她的眼睛問:“怎么樣?很有意思吧?”
紀檸心中一顫,既害怕又心疼他。
她剛跟他親密無間那么久,已經有了牽扯,算是砸在手里扔不掉了。索性一壯膽,用力把他拉到懷里抱著。
兩人交頸相擁,紀檸的手蓋在晏喬背上從上往下撫摸,親在他發間,軟聲哄他:“沒意思,你受苦了。”
晏喬的身子整個都是僵的,靠過來的姿勢也很扭曲。但他沒有掙扎,也沒有動彈,就這么靜靜地讓紀檸抱著他,給他摸背。
像給野生的小動物順毛。
有了這一遭,紀檸直到任務倒計時一個小時前,都沒有出過房門。
晏喬不讓她出去,打客房電話讓前臺送了女士的內衣外衣過來,吃飯也是叫上門。
紀檸知道他是防宋巍陽,可是她真的拗不過他,只好暫時被“金屋藏嬌”。
一直到第叁天下午叁點后,距離來到賭場足夠47小時,兩人才從房間里離開,回到一層,去前臺把籌碼兌換成錢。
已經找了紀檸一整夜的宋巍陽終于看到她,紅著眼睛上來搶人。
眼看一場男人的斗爭一觸即發,系統突然噼里啪啦發來一連串提示。
【9號玩家任務失敗,徹底死亡。】
【1號玩家任務失敗,徹底死亡。】
【5號玩家任務失敗,徹底死亡。】
遠處,對著賭場正門的龐大前臺邊圍了一群人。
叁人趕過去看時,那叁名尸體僵直,像心肌梗死一樣的玩家已經被npc抬走了。
他們沒有裝籌碼的箱子遺落,應該是已經兌換過了。
“你等等。”晏喬給紀檸留了一句話,先行一步到前臺遞上箱子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