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宋巍陽對視一眼,哪怕不是她在賭,也生出一種心里沒底的恐慌感。
這種賭的方式雖然有概率,但不是概率就有用。
比如出現叁同號的概率是叁十六分之一,未必是叁十多次就會出現一次。
只有次數足夠多,比如壓一萬次,概率才會趨近于叁十六分之一。
她都覺得剛才晏喬賭六十次能中兩次已經很幸運了。
圍觀的人都以為晏喬會像剛才第一次那樣的方式再去壓幾輪。
結果他這一回不管壓幾次,都是只放一枚紫色籌碼。一直這樣又壓了六十次。
這一回,六十次一次都沒中。
晏喬白白損失了30000元的籌碼。
可是他臉不黑手不抖的,還在繼續放紫色籌碼。并且接下來,他放籌碼的數量開始沒有規律了。
不僅紫色籌碼在增多,有時候黃色的也能隨心所欲抓一把丟進去。
他在做什么?紀檸不禁想問。
像是知道她的疑問一般,旁邊傳來一聲輕微的解釋。
“他在調戲荷官。”宋巍陽嘴唇不怎么動,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對紀檸說。
或許別人不知道,宋巍陽卻是清楚的。
他一直沒有松懈對晏喬的觀察,發現晏喬看似在花式壓賭注,其實一直在看骰子的變化和荷官的手法。
他的第一輪是在試有沒有叁同號,第二輪不圖掙錢,只是用相對高額的紫色籌碼消耗荷官的精神力和體力。而現在的第叁輪,就是在破壞荷官的心態了。
現在已經到了第叁輪的二十幾次,晏喬兩只手放籌碼,紫色和黃色交替出手。
宋巍陽看到晏喬輕飄飄收回了觀察荷官的目光,推了五摞黃色籌碼,一共五十枚出去。也就是壓了50000元。
周圍嗡嗡作響的討論聲隨著他這個行為默默停了下來。屏息等待荷官的開盅結果。
荷官小哥的額發早就浸shi,此時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扣著骰盅的手微微發抖。
此前,已經連續快接近一百次沒有出過叁同號了,如果這次還不是,不僅晏喬這五萬打水漂,之前的大幾萬也會付諸東流。
在眾目睽睽的期待下,骰盅像慢動作一樣緩緩掀開……
一個2,兩個2……叁個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