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劍。”疾玄道人開口。“一招斃命。”
陸丞沉默。眼神如刀鋒,直視疾玄。
“段元昊沒來?”疾玄目光掃過陸丞身后。“可惜了。”
疾玄道人嘴角似乎極其細微地向上扯了一下,像笑,又不像。
“血旗都出現(xiàn)了。”他重復一遍,帶著點玩味。“真有意思啊”
他頓了頓,拂塵輕輕一擺。“也許是鬼市的風,吹動了誰的旗。”
陸丞眼神沒有絲毫變化。似乎并不期待答案。
“圣火釘是你故意留下的?”陸丞直接問。
疾玄道人看著他。沉默了幾息。
“圣火釘?”疾玄緩緩道:“消息,是我們放出去的。”
陸丞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縮。
“很誘人,不是嗎?”疾玄繼續(xù)道,像在陳述一件平常事。“傳說中能釘死神魔的圣物…”
他目光掃過空曠冰冷的石廳。“那些真正對它有興趣的…”
“那些知道它價值、又有膽子來取的…”他聲音低沉下去,帶著冰冷的磁性。
“…聞到腥味,總會來的。”他下了結(jié)論。
“比如你,陸丞。”疾玄的目光重新落回陸丞臉上。“還有段元昊。”
“你們來了。”疾玄道人語氣平淡得像在說天氣。“所以…”
他微微停頓。石廳里的空氣驟然繃緊!
“我們收網(wǎng)。”疾玄的聲音陡然轉(zhuǎn)寒!如同冰錐刺骨!
他拂塵無風自動!
“餌已下,魚已咬鉤。”他盯著陸丞,一字一句。“現(xiàn)在,該清塘了。”
“段元昊那邊,有血旗招呼。”疾玄道人嘴角那點冰冷的弧度加深了。“至于你…”
他身體微微前傾。一股無形的、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瞬間彌漫整個石廳!
石壁上的灰塵簌簌落下。
“殺了我們的人…”疾玄的聲音如同從九幽地府傳來。“總要付出代價。”
他空著的左手,緩緩抬起。伸向道袍一側(cè)。
“嗤——”
一聲輕響,是金屬摩擦皮革的聲音。
他抽出了一柄劍。
他看著陸丞。眼神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現(xiàn)在…”他開口。聲音不大,卻像喪鐘敲響,在石廳中冰冷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