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怕我打擾他的求婚。
可我真的不愛他了。
這一次,也真的快死了。
“李管家,我吞了一整瓶避孕藥,我現在大出血,如果我死了,就算你有周嶼丞的命令,你也是殺人兇手。”
許是看見門縫里滲出的血跡。
猶豫后,李管家拿起手機撥通了周嶼丞的電話。
男人不耐煩地接聽。
“周先生,葉小姐說她大出血,就要死在里面了。”
電話那頭,周嶼丞愣了一秒。
隨即聲音冷漠。
“告訴她,別想耍把戲,今天是我和清妍求婚的日子,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說。”
血水不斷地從身下流出,我虛弱到連拍門都做不到。
只能用最后的力氣求救。
好像,只要我閉上眼就再也醒不來了。
偌大的房子,此刻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救我。
周嶼丞送的鉆戒,嵌在肉里疼得發麻。
未拆封的情趣內衣,連止血都困難。
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此刻只剩絕望。
我虛弱地撥通周嶼丞電話。
那是應急手機。
他知道我媽媽死于地震,為此留下陰影。
所以他把急救電話常備在家里,發誓只要我撥通電話:無論他在哪,發生什么,都會第一時間趕來。
作為唯一的緊急聯系人:周嶼丞。
電話響了三次,他才終于不耐煩接聽。
“葉溪雨,我說你鬧夠沒有?”
“馬上就要燃放世紀煙花了,你要是敢壞了我的求婚,我不會要你好過的。”
我虛弱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顫抖地吐出幾個字。
“周嶼丞,我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