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來到了公共水房處。
大半夜的,嘩嘩嘩的流水聲讓江北楊產生了好奇心。
以為是誰忘記關水龍頭,浪費了大半個晚上的水。
江北楊本是過來關水龍頭的,卻看見好哥們謝中銘大半夜的在這里洗床單?
“你大半夜不睡覺,洗什么床單?”
春夜凌寒,謝中銘卻穿著綠軍色的背心。
兩條胳膊露出來。
昏黃的燈光下,他搓著床單的動作又快又用力,手臂上的肌肉和筋脈鼓起來。
一根根的,全是雄性的爆發力。
再看他額頭上冒著汗,耳根子后頭是一陣薄紅。
同樣身為男人,而且是二十多歲沒娶媳婦的男人,江北楊什么都明白了。
江北楊上前,勾著謝中銘的肩。
“中銘,大半夜洗床單,你是夢見哪個女同志了。”
“讓我想想。”江北楊的手臂被謝中銘推開,他又故意湊近了說,“肯定不會是胖丫。是不是夢見喬大夫了?”
謝中銘耳尖發燙。
夢里那纖細的腰身,身前鼓鼓囊囊的柔軟,還有喬星月騎在他身上的嚶嚀聲……
實在無法靜下心來。
清心寡欲這么多年,第一次因為一個女同志,這般無法克制。
他崩著額角,冷冷睇了江北楊一眼,“明早出操,你想帶頭做五百個負重擊掌俯臥撐?”
哦靠!
五百個俯臥撐就算了。
還要他負重擊掌?
“你是周扒皮吧?我大半夜才帶了新兵夜訓回來,你又要我帶頭出早操?”
江北楊和謝中銘從小玩到大。
雖然謝中銘是上級,江北楊是下級。
但是平日里,江北楊就愛和謝中銘開玩笑。
江北楊又勾著謝中銘的肩,問,“老實交代,是不是夢里夢見喬大夫了?”
這么些年了,江北楊從未見謝中銘見到哪個女同志,會有那樣柔軟溫柔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