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楊從堂屋跟出去。
“中銘,這次你干脆直接和胖丫離了算了。”
“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災區救災的那個喬大夫,調到我們軍區來任職了。”
“喬大夫人不錯,你和胖丫離了婚,再和喬大夫處對象,也沒有人說你有過錯。”
“畢竟是胖丫有錯在先,而且一錯再錯,她的行為根本不配當一個軍嫂。”
提到喬大夫,謝中銘停下來。
如青松般挺拔的身姿,站在紅火的夕陽下。
冷硬的眉骨,有了一絲溫度。
這絲溫度,又隱在他復雜的神色當中。
“我知道,今天我和喬大夫見過面了。”
江北楊勾著謝中銘的肩,打趣道,“你對這個喬大夫有感覺吧?你看她的眼神都不太一樣。”
那只搭在肩頭的手,被謝中銘面色冷冽地推開了,“別亂開玩笑。”
“還不承認?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遇到喬大夫這種氣質大美人,對她一見鐘情也不是你的錯。”
“……”謝中銘騎上二八大杠,直往火車站而去。
他買了第二天去昆城的火車票。
幾經輾轉,又坐了鄉親的牛車,去到昆城的茶店村,來到了胖丫家的草房前。
胖丫家的草房隔壁,是劉嬸家。
這個村子的所有人,都姓劉。
當初他到茶店村出任務,借宿在劉嬸家里。
晚上喝了一碗劉嬸煮的紅薯粥,誰知道那碗紅薯粥被胖丫下了獸藥。
夜里胖丫騎到他身上強行做那種事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劉嬸見到他,一眼認出他來,“呀,這是謝同志來了嗎?”
謝中銘今天沒有穿軍裝。
一身白襯衣扎在藏青色的長褲里。
腰桿自然而筆挺。
那英俊又剛毅的模樣,把劉嬸家的黃土胚院墻都襯托得格外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