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茶店村又來電報了。
他那個鄉下的肥妻偷了鄉親五百多塊錢,跑去省城的百貨大樓買了吃的穿的用的。
兩天時間錢全花光了。
那錢是鄉親準備給兒子娶媳婦用的。
要是不還錢,就要交給治安大隊處理。
喬星月不明白他是為何如此垂頭喪氣。
她爭分奪秒,又給謝中銘做了二次手術。
手術完,她一臉嚴肅,“謝同志,這次你要是再不注意,我可不給你做手術了。”
說完,她吩咐了一些術后注意事項,就出去了。
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下來了。
一片黑漆漆的。
救災人員打著手電筒,緊張而又有序地進行著搶救工作。
喬星月又也要繼續忙了。
忽然有人繞到她身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鄧盈盈站在月光里,笑容爽朗地打量著她,“你就是喬星月同志吧?聽中銘哥提起你,說你醫術好,我叫鄧盈盈,也是學醫的,以后說不定要常向你請教呢,叫你星月姐姐不介意吧?”
喬星月抬眼,目光平靜無波,“我們還不熟。”
“一回生二回熟嘛。”
鄧盈盈自顧自地往前湊了半步,“星月姐,我知道你救死扶傷心善,可有些事還是得注意些,中銘哥他是有家室的人,你也知道他傷的地方特殊,總由你親手處理,這里人多口雜,難免有人說些不好聽的。”
她語氣里添了幾分“為你著想”的鄭重,“我也是為你好,你醫術這么好,將來前途無量,要是被這些閑話影響了,多不值當?回頭我跟中銘哥說說,讓他找個男同志照料,省得旁人嚼舌根。”
喬星月沒有順著她的話往下說,而是反問,“你是學醫的?”
鄧盈盈點頭,“剛從醫科大畢業,正在實習。”
喬星月微微偏頭,“這幾年醫學白念了?手術室里只有醫生和患者,沒有男女之分,這一點都不知道?”
鄧盈盈臉上的笑僵了瞬,又無奈道,“星月姐,道理我都懂,可人情世故也得顧忌一下呀。你的名聲也很重要呀,你說是不是?”
“你和謝同志是什么關系?”喬星月忽然問,目光直直落在她臉上。
鄧盈盈愣了下,“我爸爸是為救中銘哥的父親犧牲的,我從小在謝家長大,中銘哥待我就像親妹妹。”
“親妹妹?”
喬星月嘴角勾起抹極淡的弧度,“你與其操心別人的閑話,不如先想想,你以‘妹妹’的身份,對著已婚的哥哥如此上心,傳出去,算不算‘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