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盯,盯得謝中銘耳尖一紅。
這個女同志,一點也不害臊嗎?
“痛嗎?”
“有,有點……”
“傷口肯定又裂開了,我看你是真的想斷子絕孫?!?/p>
斷子絕孫就斷子絕孫。
他已經在部隊躲了胖丫五年了,就算有探親假,他也從來沒去看過胖丫。
但總不能躲一輩子。
要是能斷子絕孫更好,以后就算和胖丫見了面,也不用再和胖丫發生做那種讓他抗拒到死的事情了。
……
回到臨時安置點。
喬星月被拉去救治更危重的病人。
緊急時刻,她看到有人在喊謝中銘,“老大,你怎么在這里???你傷得那么重,不好好養傷,怎么又偷偷溜出去救災了?”
“正好。”喬星月趕緊吩咐,“你們老大傷到胳膊,命根子可能又裂開了,需要重新縫合。你們趕緊找個有空的大夫,給他看看。”
這個兵還想再問點什么,喬星月已經小跑著鉆進了一個帳篷里。
等喬星月忙完,又是好幾個小時后。
已經傍晚了。
喬星月這才出去喝了幾口水。
望著暗下來的天色,她啃著饅頭墊著肚子。
來到這里四年了,她也習慣了這里的艱苦生活。
饅頭吃在嘴里,是淡淡的小麥面的甜。
不像他們那個年代,吃進嘴里的東西全是科技與狠活,一點味兒也沒有。
這個時候,有個兵從她面前跑過,看到她,又馬上倒回來,“喬大夫,太好了,你終于有空了,你快去看看我們老大吧?!?/p>
喬星月爭分奪秒地吃著饅頭,這可是她今天的第一餐,“他又怎么了?”
這個瘦瘦黑黑的兵,著急死了,“老大不讓鄧大夫給他做手術?!?/p>
“都幾個小時了,謝同志裂開的傷口還沒縫合?”
“鄧大夫是個女的,她拿我們老大沒辦法。這片臨時安置點,一共就兩個男大夫,一直都在忙,根本沒空。老大寧愿傷口一直流血,也不讓鄧大夫脫他褲子。”
“哪個鄧大夫?”
“就是和我們團長一起長大的從小養在他們家的——鄧盈盈,她剛剛學醫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