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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我幾天前在二手網站上掛售他送的禮物，頓時臉色陰沉。

他快步走向臥室，推開門，里面同樣整潔而空曠，衣柜里的衣物也被清空，連同他的衣服也一起被丟了出去。

“就這么急著搬走嗎？連一周時間都等不了，要去找賀文舟的替身。”

賀樾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他一腳踹在衣柜門上，上面的鏡子碎了。

此時，他的手機響起，是兄弟發過來的：“賀哥，我把那男的扒清楚的，他曾經是顧依然資助的學生，現在在一家善終服務中心上班，不過他好像送了什么人去醫院，之后就沒找到了。”

醫院？

賀樾心里咯噔一跳，極力克制著顫抖：“你去查一下，他送去的患者叫什么名字。”

“都是隱私，這怎么能查啊？”兄弟為難地哭了。

即將浮出水面的真相，就像是一堵墻，壓得賀樾喘不過氣，他害怕真相，卻又想知道真想。

逐漸也沒耐心了：“讓你去查，叭叭什么？行就干，不行我就換人！”

“知道了，賀哥，我現在就去。”

賀樾眉宇間沾染了焦急之色，以前我在的時候，他隨時隨地不開心了，就過來跟我吵一頓架。

好像這樣就可以回到讀書的時候。

也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看到一個鮮活的我，而不是死氣沉沉。

近兩年，我給他的感覺就是死氣沉沉，他恨我的獨立，恨我凡事都不會依靠他。

所以他找了個林珞珞。

樣子那么像讀書時候的我。

他為她做了所有的事，他知道林珞珞貪婪，也知道她跟自己在一起是為了錢。可他還是甘之如飴。

可現在我不在了。

他好像做這一切就變得沒有意義。

賀樾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喜歡顧白薇的，什么時候顧白薇的樣子他越來越記不清了，反倒是我的樣子，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樣。

他捂著自己的心臟，心臟空蕩蕩的。

“不，我愛的是顧白薇。”

“才不是那個為了賀文舟失蹤七天的蠢貨。”

下一刻。

他的電話響起來了。

是林珞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