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渣男啊渣男。
原禾雙手護在xiong口,姿態小心翼翼,現在都不敢抬眼看他,只能輕撩眼皮,纖細嗓音膽怯得快要聽不見:“你不怕我和我哥告你的狀嗎?”
駱元洲突然掐住她白凈的臉,沒用力,只是如把玩珠串似的揉搓兩下,調子頑劣:“你哥現在還管你嗎。”
“……”
原禾氣得xiong脯瞬間挺伏起來。
駱元洲目光懶倦掃過,挑釁似的揚了下眉,就松開她被揉皺的小臉。他突然抽身退開,身上輕佻的氣息像泡沫破裂一般,消失得干凈。
還真像年紀稍長的哥哥:“自己在家,不要隨便給人開門。”
“……”
衣冠禽獸。
原禾扮乖著點點頭。
天色越來越深,養父母隨時有可能回來,萬一和駱元洲在樓上撞見,她渾身長滿嘴也解釋不清,有損她乖巧內斂的形象。
送駱元洲到門口,他來時撐的傘還滴著水。原禾獻殷勤,想主動給他遞過去。眼前就橫過一條被墨色襯衣縛緊的健碩手臂——
他拿的是旁邊的粉傘,修長分明的指骨收力繃緊,青筋透出冷白手背,蘊著野肆的力量。
原禾神情顯露忸怩:“那是我的傘……”
駱元洲已經開門,面對外面磅礴的雨勢,撐開那把圖案過于女性化的單人傘,正正好好擋住寬肩窄臀的身骨。
他要走,原禾做好關門準備。
雨點擊打玻璃的節奏愈發急促,喧囂聲中,傳來男人不正經的撩撥:“下次見我也別穿內衣。”
“……”
那抹黑色身影完全消失在雨中,原禾失序的心跳都沒緩和,獨屬于駱元洲的那股野性,讓她嘗到太多危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