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得有來有回,但看著姜女士比三年前多出的些許白發,沈棠安還是忍不住問起了那個人。
“傅斯年,他還好嗎?”
她知道這三年姜女士總將那些錯誤怪到自己教管不嚴上,所以寧愿跟傅斯年斷掉關系,也不愿意多見他。
而對于沈棠安,姜女士則總是愧疚。
她搖搖頭,仍是帶著歉意道:“不說他了,就讓這個錯誤永遠結束在你的生命里吧。沒有他的存在,你會過得更好。”
沈棠安想說,其實這么多年她都沒有將罪責歸咎到姜女士身上。
無論是當初執拗地選擇在一起,或是后來的出軌背叛、假死離開,錯的,一直都是辜負真心的傅斯年,反而她很感激姜女士。
可就在她啟唇的那個瞬間,餐廳包廂的門被猛地打開了。
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按住了門。
隨即,便是帶著怒意,又讓沈棠安熟悉無比的聲音。
“憑什么?我和棠安的人生憑什么要就這樣被你決定!”
沈棠安一抬頭,便是傅斯年冷冽憔悴的五官,臉上卻刻著驚喜。
看來這三年,他的確是過得很不好。
“棠安,竟然真的是你你終于回來了!”
聲音啞得不成調,像是從傅斯年的胸腔里硬生生擠出來的,帶著顫抖的狂喜。
姜女士猛地站起身,擋在沈棠安面前,臉色冷厲:
“傅斯年!誰準你來的?!”
傅斯年卻像是沒聽見一樣,徑直朝沈棠安走去,眼底翻涌著近乎偏執的熾熱,甚至不敢眨眼,死死盯住她,唯恐眨眼后眼前的人就會再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