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語氣是前所未有的鄭重。
“有了這些,無論將來發生什么,無論面對誰,哪怕…是未來某個時刻可能變得面目全非的我,都沒有人能再傷害到你分毫。”
“你永遠擁有選擇離開、選擇自由、選擇保護自己的絕對權力和保障。”
“我要你,永遠立于不敗之地,我要你,永遠不必再仰人鼻息,不必再害怕失去。”
他捧起她的臉,在她額頭印下一個無比珍重的吻。
“這是我沈硯舟,給你的承諾,也是我最大的誠意。”
蘇棠悅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看著他眼中那份近乎守護神般的承諾,感受著指尖文件帶來的那份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力量。
一股暖流,洶涌地沖破了心中最后一絲防備和猶疑。
她主動環抱住沈硯舟的腰,將臉埋進他溫暖的頸窩,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卻無比清晰:
“硯舟謝謝你。”
窗外,阿爾卑斯山的星空璀璨奪目,仿佛也在為這對新人祝福。
與此同時,在印度某個暗無天日、充斥著惡臭和絕望的黑礦深處。
一個滿身污垢和傷痕的男人,正機械地揮舞著沉重的鐵鎬。
曾經銳利的眼睛只剩下麻木和空洞,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肺部的灼痛。
他就是楚衍。
曾經呼風喚雨的商業巨子,如今只是礦井深處一件隨時可能報廢的工具。
而在遙遠的瑞士,在沈家溫暖如春的花園里。
蘇棠悅穿著舒適的米白色羊絨衫,坐在開滿西府海棠的花樹下。
她的左手依舊帶著護腕,但右手靈活地在琴弦上撥動,清越的音符流淌出來,帶著新生的寧靜與希望。
沈硯舟坐在她身旁的藤椅上,膝上放著一本書,目光卻溫柔地落在她專注的側臉上。
寒冬已逝,春暖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