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高聲中地急切任誰都能聽出,但耳邊低緩悠揚的聲音并未就此停下:“可以麻煩主人幫我戴一下嗎?”
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山崎月初這次倒沒有默然,因為她被驚得嗆出聲,天守閣響起陣陣咳嗽聲。
茶水沒順著喉道安然進(jìn)到胃部,有一小部分走了岔路落到肺里。
少女抬手捂著嘴,嗆得一張小臉通紅。
她就知道,平安京的刀,心眼子最多了!
髭切是,三日月也是!
三日月邊說邊緊盯著審神者的反應(yīng),意料之外的嗆聲忽地響起,他眼神微愣,站起又坐下。
山崎月初有些難受地顰起眉,身側(cè)倏然落下一大片陰影,背后一下接著一下傳來付喪神的體溫。
三日月的手撫在少女單薄的后背,偏頭專注地望著她,直到咳嗽聲漸消、脊背抖動漸停,才緩緩收回手。
他失笑:“哈哈哈,看來這個請求有些難以接受。”
山崎月初幫自己順了順xiong口,嘴角微抽,扭頭瞥向坐在她身旁的付喪神,上下打量了一番,疑惑出聲:“可你不是已經(jīng)穿好了嗎?”
她眼中倒映著三日月已然穿戴好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驚艷。
剛才沒仔細(xì)看,現(xiàn)在看來,三日月不愧是時之政府欽點的看板郎。
面前的付喪神穿著剪裁合體的深色祝裝,黑西裝外套上繡著些許花樣的暗紋,同色馬甲內(nèi)是一件深藍(lán)襯衫,這一席正裝襯得他更加優(yōu)雅矜貴。
而且,三日月露著額頭的樣子,與平時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好像氣勢變強了些?
山崎月初出神地想著,她沒注意到的是,兩人的距離在不知不覺中拉進(jìn)了些。
三日月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伸長手臂從桌邊將東西拿了過來,手中隱隱發(fā)出細(xì)微聲響:“哈哈哈,是這個哦。”
他修長的手在少女面前攤開,熟悉的皮質(zhì)項圈呈現(xiàn)在她眼前。
山崎月初微怔,視線從三日月屈著的腿上劃過,眼中透著不解。
襯衫夾都會,為什么這個不會?
三日月垂眸,將審神者的目光盡收眼底,不動神色地轉(zhuǎn)移著話題:“主人想看這個嗎?現(xiàn)在不行哦,等以后再看吧。”
少女視線中,那條被西裝褲包裹住的腿動了動,耳邊響著三日月的話,臉頰忽地染上紅暈,眼睛別開,嘴上小聲嘟囔著:“我才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