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38、39層都是普通人。
他們顯然也清楚自己犯了什么錯,被肖淳一提醒,一個個就臉色灰敗,沉默又心虛。
可這世上哪里會有完人呢?
大家都會做錯事,這要如何作為評判的線索?
個人隱私肖淳是沒辦法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打探到的,他生出了疑惑,看著旁邊的于顧:“你要不再想想,你到底犯了什么錯?”
于顧反問他:“你呢?”
肖淳擰眉,他一路打探下來,其實心里稍微有些猜測了,但他又覺得荒謬——怎么就成了自己錯了?還非得被送到這鬼地方來?
哪怕自己真的錯了,何至于此?
41層,空的。
也不能叫空的,兩具男性尸體睡在一張床上,彼此的手放在對方的脖頸上——他們是將彼此掐死的。
這死法堪稱稀奇。
肖淳拉著于顧下了平臺,打算在這里先觀察一下情況。再往下,食物就會越來越少,不利于他們繼續行進了。
“我們睡這邊。”肖淳撿起另一張床下掉落的被單,抖了抖,勉強算干凈。
于顧走到那兩具尸體前查看:那二人蓋著被子,掐著對方,動作神情幾乎一致。于顧掀起被子,又瞬間放下,神色古怪。
肖淳走了過來,看他一眼,伸出兩根手指挑起被角——
“嘶……”他余光瞥了于顧一眼,將被單仔細蓋了回去,又合掌閉眼對著兩具尸體嘆了聲,“安息。”
于顧轉過身看他:“你覺得他們是怎么回事?”
肖淳:“……”
于顧不依不饒,跟著他,問:“肖淳?你覺得他們是怎么回事?怎么死的?”
“我又不是警察。”肖淳裝作不懂,“我怎么知道?”
“你知道。”于顧歪了歪頭。包扎的布條一端慢慢滑落下來。應該是先前的幾次激烈打斗讓布條松了。
肖淳牽住那根布條:“坐下來,我幫你重新包扎。”他轉移話題,“傷口感覺怎么樣?”
于顧:“沒什么事。”
肖淳解開布條往里看了眼,雖然每天都更換,但傷口還是變得有些嚴重了,化膿的黃水凝固在布條和頭皮間,一打開,粘液粘粘布條和發絲。肖淳一邊換一邊共情地“嘶嘶”吸氣,好似他的頭皮都跟著疼了起來。
“要是有藥就好了。一點點消炎藥,也比什么都沒有好。”肖淳抿唇,手下動作小心翼翼,于顧卻不在意,只問,“你真的不知道他們怎么回事?”
肖淳忍著良好的教養沒翻白眼:“非得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