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快要見面了。”
他的同伴,他的家人。
“郁先生。”露西叫他。
“徐先生做的早飯快要涼了。”
“啰嗦。”
郁海笑了一聲,翻身蹦下了床,“知道了。”
在一個急促的開門聲后,地板上響起了匆忙的腳步聲,由遠極近,很快從樓上沖了下來,跑到對面站定。
“喂,我問你。”
郁海一只手撐在大理石的臺面上,另一只手抄起培根卷餅放進了嘴里,眼睛帶著精明的笑意,“你為什么沒有伴侶?”
坐在對面,在投影屏幕上看著晨間新聞的人淡淡地喝著清茶,“為什么要有。”
“鑒于你昨晚的行為,你沒有oga或者beta伴侶我會很懷疑你的性取向。”郁海挑眉道。
“你有腦子嗎,有就拿出來用用。”徐知潮不為所動,專注地看著新聞,“想一想有沒有可能是為了你的疏導訓練。”
“草,老子當然知道。”
他雖然沒有看向郁海,但表情明顯地帶上了鄙夷和嫌惡,郁海在今早醒來后其實很快就想明白為什么徐知潮不找昨天下午的那個oga,雖然疏導的效果很好,但暴露他身份的風險也很大,要不是徐知潮提前摳掉了檢測槍的電池,那個oga興許就會報警。
郁海盯著他,目光不自覺地朝他的手移去。
他的手端著透明的玻璃杯,修長的手指環繞在握柄上,用力時血管和骨節都朝外突出著,郁海很難不想起昨晚這只手握著的東西是什么。
不知為何,后頸感覺有些微的發熱,少量的信息素不受他控制地飄了出來,他皺起眉頭,快速移開目光,把手伸到脖子后面捂住腺體,沉聲道:“在我被灌輸的文明知識中,從來沒聽說過不是伴侶的alpha之間還能進行信息素疏導訓練。”
“你現在知道了,并且還是親身體驗者。”徐知潮瞥了一眼他的動作,“雖然還不穩定,但對你這種無法控制身體的原始人來說已經算是進化了。”
郁海氣笑了,放在臺子上的手捏成了拳頭,“你嘴真他媽的臭,從小吃大糞長大嗎。”
“嗯,你說得對。”
“……”
“哥們兒,跟你聊天像是在跟ai聊,挺讓人無語的。”
“我不是ai,我不跟人造人類做哥們兒。”
郁海徹底煩了,兩口把手中的卷餅吃完,徐知潮見他不說話了,也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們也有同性戀者的概念嗎。”
郁海嚼著卷餅,無語到翻白眼,“老子不止一次給你說過,dlg也屬于現代人類的范疇。”
“但你表現得很原始。”
“那是本能。”郁海惡狠狠地瞪著徐知潮,“我們之間沒有你們所謂的愛情,也無法產生愛情,我們對彼此的行為都是出于治療肉體的本能,我們是永遠的同伴,聽懂了嗎?”
“真惡心。”徐知潮評價道。
這下郁海不想再跟徐知潮多說一句話,他抄起手邊的馬克杯,一口氣喝下里面的東西,意外的是,灌入口腔的不是又苦又難喝的咖啡,而是清甜的蘋果汁,但郁海也不愛喝,果汁這玩意兒又太膩,他擰著眉毛咽下,把杯子重重地砸到桌子上,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轉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