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梧演得逼真,神色變都不變,只是眼簾微垂,視線深邃,落在近在咫尺的唇上,道:
“沒什么的焱焱,別怕。”
宴焱額角又是一跳:
“這是你嘴上說沒什么就沒什么的問題嗎?你給我老實點!”
這么說著,宴焱手下骨鞭的力道更重,鞭身毫不留情的抽在了云梧的肩頭,叫云梧悶哼一聲。
距離太近,骨鞭就施展不開。宴焱干脆手腳并用,沖著云梧的穴位打。力道不輕,泄憤似的。
但云梧死性不改,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他們近身搏斗,貼得很近,許多動作飛快的掠過,一招接著一招,所以有什么□□磕碰也是理所應當?shù)摹?/p>
宴焱妄圖挑臂扭肘,但云梧借勢近身,扣住肩,旁人看了以為他要借機扳倒宴焱。宴焱卻感受得清楚,肩上的手不老實的摩挲著,指腹蹭過肌膚,抽離時還意猶未盡的一撫,叫宴焱一個激靈,鳳眸怒瞪。
“焱焱,對不起,我忍不住。”
箐云劍的劍勢依舊凌厲,但云梧私底下道歉道得倒是順溜。
可嘴上道歉,手里還動作一刻不停。
宴焱抬腿要踢,云梧就也伸腿,抓臂壓腹,將人盡數(shù)攬在懷里。盡管相貼得時間很短,但是宴焱還是敏銳的察覺到背后貼著的東西,面色陡然一沉。
這東西他在論道大會上還感知過呢,那時的宴焱還是個純潔無暇的直男,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的,還以為是云梧藏了暗器。
如今看來,這死斷袖居然是早就盯上他了。
宴焱氣得磨牙,腳下狠狠一踩,轉(zhuǎn)身,躲過云梧的桎梏。
“混蛋,還在打著呢,你收斂一點不行嗎?”
宴焱實在是氣不過,只覺得渾身的血都沖上了臉,腳下一刻不停,抬腿,眼見著就要往云梧腿中間踹去,以解他心頭之恨。
新仇舊恨交織,宴焱一面妄圖踹中目標,一面咬牙罵道:
“混賬東西,還長了個什么混賬玩意,那尺寸是人能長出來的嗎?”
云梧委屈:
“焱焱,你要嫌大了我就去做尋個法子弄小,肯定不會再讓你疼的。”
云梧一邊勸說,一邊極力躲過。
宴焱的腳尖差點而就要觸及目標,離了有半寸遠,又一拐,踢中了云梧的大腿。
“什么叫做‘再’??沒有再了!!我和你就純兄弟,純兄弟懂嗎?再什么再??”
宴焱怒罵,鳳眸狠狠一睨云梧。
旁人看不清楚,他離得這么近還看不清嗎?那薄情眼分明含著笑意,甚至還有點兒得意呢。
遠遠觀戰(zhàn)的大能倒是什么都不知道。只能見到二人緊緊纏斗在一塊,不分上下,雖說二人都年紀輕輕,可手段赫然凌厲,出手之間已然又大能之風,眼見著局勢逐漸緊繃起來,二人打得難舍難分,劍拔弩張。
三清宮宮主略一搖頭,輕聲道:
“他們二人誰都不服誰,看著這場打斗應該是沒辦法決出勝負了。”
“可不是嗎?云梧連壓箱底的招式都用出來了,宴焱也像是要力竭了,但還沒有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