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焱聞言,一愣。
云梧一刻不停:“問心尊者在宗內大肆搜查有斷袖傾向的弟子。若是搜出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統統都灌了藥,不少弟子因此靈根俱毀。”
宴焱面色復雜,同時也困惑道:
“難道是這問心尊者……”
也被斷袖騷擾了??
云梧大概猜到了宴焱在想什么,失笑,搖了搖頭:
“這場清洗的源頭是那年問心尊者給自己算了一卦,算出命中有一大劫會敗在斷袖手上。”
“雖說師尊和問心尊者交往甚密,但我因此也不大喜歡問心尊者。覺得他嘴里一套清高的說辭,做出來的又是另一套。”
這么說著,云梧還小心翼翼的又補了句:
“當然,我,我也挺怕斷袖的。絕不是他針對斷袖的緣故……”
云梧補充的這話略顯蒼白,旁人仔細一聽就能聽出一些不對勁,但宴焱此刻也顧不得計較那么多,而是若有所思。
他宴焱其實一開始對于斷袖沒什么意見,只要不是逼自己當斷袖,世間存在男子相戀也不關他宴焱的事,井水不犯河水便好。
之前對于斷袖的厭惡多數還是因為這些斷袖無法無天,整日覬覦自己。所以宴焱才對他們恨得咬牙切齒。
但問心尊者這種僅憑自己的利益便大肆侵害他人的行徑,就算宴焱再恨斷袖,也無法茍同。
想到這,宴焱緩緩點頭。
“云兄說的是,我也覺得問心尊者兩面三刀。”
見宴焱認可了自己的話,云梧不著痕跡的松了口氣,轉而不動聲色的朝著宴焱靠近了些。
草木香若有若無的貼近,無孔不入的侵入著宴焱的鼻腔、肌膚,整個人都要被浸染透了。
但宴焱此刻垂著頭,凝神看著斷裂的紋路情況,或許是太過認真,沒在意……又或許是他早就習慣了云梧的氣息。
就算是貼得這般近,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云梧一點點靠近,直到宴焱的肩膀緊緊挨著他的,灼熱肌膚貼了上去。下一秒,云梧又伸出一只手,緩緩的落在了宴焱的肩頭。
見宴焱抬頭看他,云梧便狀似自然的應道:
“想和兄弟抱抱了。”
宴焱剛剛還沉浸在推理之中呢,云梧的‘兄弟擁抱’來得太突然,讓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怎么又要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