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梧的唇角忽地壓不住般,
輕輕咳嗽了下,垂下眼,道:
“誰說這命數(shù)相纏不好了?這命數(shù)相纏可好了,天道真會安排,真有眼光。”
三青鳥:……
她忽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果不其然,她那方才還急于要離席的師弟這會兒跟生了根一樣扎在原地,
望眼欲穿,
一貫冷淡的面上顯露出一種三青鳥從未見過的表情。
三分歡喜三分激動,
還有三分說不出的……嬌羞?
那畔似是嫌棄斷崖尖呼嘯的風(fēng)吹得帷幕礙事,宴焱干脆取下了帷幕,
露出了整張臉。
這么多天沒見,宴焱的那張美人面依舊惑人,
青絲半挽,
長睫垂落。
素白的指尖從紅褙中探出一寸,
一盞蓮燈遙遙而應(yīng),朝著他墜來。
那盞蓮燈墜落的速度很慢。宴焱掀開帷幕后,有當(dāng)初在茶樓目睹了他與陲云宗眾人爭執(zhí)的散修瞧見了他的臉,
便驚叫一聲:
“是宴焱!!”
“這就是那宴焱?”
……
在一眾探究的目光之中,不知為何,似乎有一視線格外的熾熱瘋狂,燙得宴焱不由得順著那目光的來源望去。
不看就罷了,一望去倒是叫宴焱頗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那目光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昭告六界要在證道大會上將自己誅殺的云梧。
見宴焱回望,云梧登時坐也坐不穩(wěn)了,著急忙慌的就想站起身來,滿目期待的對上宴焱的眸。
他老婆的眼睛還是這么好看,即使不笑,那平滑上挑的眼尾也似含情。
冷色的瞳仁遙遙映著自己的身影,就好像滿心滿眼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