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再跟她約見一面。舒葉說:當時我人在國外,回來以后她就搬著東西離開了家,所以我想有些東西還是得當面說清楚的。
可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蘇暗聳了聳肩道:奚草如今不想見你。
舒葉與她對視,面上幾分無奈:她可能誤會了些什么。
蘇暗覺得不至于,再怎么說,奚草也是法學院畢業,在法院工作,為人處事最講證據與邏輯,不可能因為一點簡單的東西就誤會。
我沒辦法給你們提供見面的場所和機會。蘇暗也想盡快解決這樁事,所以提出一個中立的辦法:我現在給她打電話,你們聊幾句行嗎?
舒葉淺笑:感激不盡。
蘇暗對舒葉的印象一直都挺好的,也可能跟奚草經常在她面前不停地夸舒葉有關。
再加上蘇暗現在談了戀愛,盡管是一段不太像戀愛的戀愛。
但那也是戀愛。
就有點看不得人分手了。
昨晚黎青禾跟她說了那幾句話后,她久久無言以對。
就像是她親手看著一朵野玫瑰肆意生長,迎風綻放,所以在她心中,那朵玫瑰一直保持著這樣的狀態。
但沒想到時隔很久再見,卻發現玫瑰將自己的刺都拔掉了。
玫瑰仍舊艷麗,但那不是它本身的顏色,而是它刺被拔掉之后的血。
蘇暗不會覺得有征服欲,而是心疼。
她不想讓黎青禾變成這樣的。
所以一整晚都沒睡好,在思考戀愛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愛情到底又是個什么東西。
思考了一整夜都沒答案。
挺正常的。
畢竟古往今來那么多文學家、思想家、哲學家都沒能講明白愛情這種玄之又玄的感情。
蘇暗稍稍改變了一點自己的行事作風,她先給奚草發了條消息:【忙嗎?】
奚草秒回:【敲!我剛想給你發消息。】
【我們單位今天中午的飯好難吃。】
【救了個大命!】
【我好想吃螺螄粉、醬板鴨、炒雞、炸雞、漢堡啊啊啊!】
蘇暗一句話,奚草飛速打了三句出來。
這也跟奚草的工作屬性有關,書記員考試的時候都會考打字速度,奚草為此特意練了五筆。
所以有時候蘇暗不喜歡跟她打字聊天。
跟不上她密密麻麻的話。
蘇暗回了一串省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