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感到空氣變得稀薄,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令他難以呼吸。
因為他說不出口了。
無法說出貶低你人格的話,無法完全割舍對你的在乎。
所以他對你的言行怒不可遏。
為什么哭泣后還要來見他這個罪魁禍首?為什么僅是年少無知的感情就能如此執著?為什么可以無所謂自身的一切?
你不能這樣。
宇智波佐助同樣也無法詢問你這些問題的答案,最后只能發狠地吐出一句:“我討厭你!”
他也知道自己的這句話很沒頭沒尾,但他不能接著前面的話繼續開口。
然而你和他拿的就不是一個劇本。
你很平淡地“哦”了一聲。
宇智波佐助:“……”
有點窒息是怎么回事?
你見他沒有反應,又上揚語調:“哦?”
宇智波佐助閉了閉眼,在這么一瞬間,他突然覺得在心底那么糾結的自己就好像一個傻瓜。
但他卻隱隱覺得你無所謂的態度于他而言不是一件好事,甚至心底扎下了不安的種子,對你幾近沒有底線的容忍感到莫名的心慌。
如果你知道他此刻的想法的話,大概會撫摸宇智波佐助的頭發,用憐愛地目光俯視他,輕飄飄地說:
“傻孩子,因為我更不在乎你的想法啊。你的‘自我’都被我否定了,你在我眼中還能是什么呢?只能是一種消遣了啊。”
你其實也察覺到自己對宇智波佐助的態度很有問題,但你選擇了放縱。
“我說真的,我討厭你旗木早見。”
宇智波佐助面無表情地又強調了一遍。
你隨意地點頭:“嗯嗯,我知道,所以呢?”
他要抓狂了!你簡直就是聽不進人話一樣,拳頭全打在棉花上了!
宇智波佐助惱怒地拿起枕頭朝你的臉用力砸去,你也很配合他,夸張地“嗷”了一聲。
于是他也知道眼下是和好的機會,是你傳達出來的訊息。
但他就是別扭,也為自己昨天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愧。
他不該將自己的怨恨流露出來一點,無意識地傾注到你身上。
你揉了揉腦門,對他爽朗一笑,說:“但我還是會喜歡你啊,佐助。”
宇智波佐助抿唇不語,沒有第一時間接話。他從沒有遇到過像你這樣的人,全心全意追逐著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