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泳沙從不回頭。有后視鏡也不看。
虛驚一場之后,詹嘉彤載著程泳沙回來。鄭重其事地交代她,“以后都不要碰任何方向盤或者車把手。”
這不僅僅是注意力的問題。
好在程泳沙也沒堅持。
過了一個悠閑的下午,到點正要去機場接辛學宇和兒子。甄可菁接了一個電話。
央求詹嘉彤和她一起過去。
去哪里?
見一個人。
這時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一個穿一身黑的男人,把詹嘉彤嚇得原地起飛。
甄可菁介紹是她的保鏢,她爸爸擔心她離婚后被梁榮翰騷擾或是報復,所以安排了保鏢,保護她和女兒的人身安全。
詹嘉彤嘀咕,這保鏢怕不是忍者系。
兩個小孩,四個大人,浩浩蕩蕩來到一間又像酒店又像會所的地方。
法國浪漫主義古典宮廷風格奢華裝修,詹嘉彤沒來由地體察到一股濃厚的淫靡氣息。一進門她的目光便被一幅壁畫吸引,整整一面墻畫的是《埃拉加巴盧斯的玫瑰》,一位短命的羅馬皇帝,用成噸花瓣掩埋賓客的故事。維多利亞時代,玫瑰代表肉欲與墮落。
越加美麗,越加殘酷。
“據記載,埃拉加巴盧斯用的是紫羅蘭和其他花瓣,wrence
ala-tadea改用玫瑰則是因為玫瑰能使畫面更具有表現力。半面墻的粉色花瓣是不是很有視覺沖擊力?”后面有人說道。
詹嘉彤一回頭。眼前的女人面容白皙,連帶著睫毛、眉毛、頭發都是白色的。她的眼球是深綠色的,謎一樣的深潭。身材筆挺修長,穿著一身低飽和度高明度的粉色西裝,白色淡金的長發隨意挽在腦后,往那一站,美得不像現代人。
仿佛踏入了某種幻境。
“你好,我是紀妮芳。”
“你好,我是詹嘉彤。”
“我知道你。”紀妮芳嫣然一笑,從她旁邊走過去,鼻尖掃過一股淡淡的橙花的味道,細致而純凈。
安排人照顧好兩個孩子,紀妮芳帶著她們一路走上二樓,進入某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