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荷常年缺乏活動,武功荒廢了許多,這十幾分鐘已經是她的極限了,握著匕首的手都在不住的顫抖。
季空青也注意到了這點,但她此刻也沒比葉初荷好到哪里去,一直保持一動不動的動作,她的后背也早已汗shi,但她不想屈服在一個變態的威脅之下。
“怎么還沒出來?”姜隨發現季空青還沒出來,也沒聽見屋中有什么動靜,瞬間覺得奇怪。
姜世榮也覺得不對勁,和一旁的葉長清對視了一眼,發現葉長清的眼中也有些不安,她喃喃道:“之前初荷有失手殺過兩個大夫。”
“你為何不早說?”姜隨一慌,快步上前一腳踢開門。
她突然踢門讓屋內之人猝不及防,房中僵持的兩人被嚇了一跳,葉初荷手上的力氣瞬間卸掉,匕首掉落在地,季空青松了口氣,跌坐在地上,滿頭大汗。
兩人僵持的場景被姜隨盡收眼底。
她快步走上前,下意識看向季空青,看到她脖子上滲出血跡的傷口,瞳孔一縮。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姜隨語氣有些沖,沖著季空青伸出手,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慢慢將手收了回去。
她身后的姜世榮和葉長清也跟了進來。
看到地上的匕首,姜世榮一驚,看向兩人:“你們方才在做什么?這匕首又是何情況?”
葉初荷低下頭沉默不語,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覺得好像委屈的人是她。
季空青看向姜隨,語氣有些委屈:“我準備給她檢查的,但是她拿匕首抵著我的脖子威脅我,說只要我動作不對就殺了我,這樣我怎么敢給她治?”
姜隨看向默不作聲的葉初荷,皺起了眉:“為什么?”
葉初荷不回答,姜世榮卻怒了,大步上前,不分青紅皂白的一腳踢上季空青的肚子:“不過就是個操持賤業的鼠輩,主子讓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還真以為你這條賤命很值錢嗎?”
姜世榮身為皇帝,拳腳功夫是練過的,這一腳踢上去可不輕,季空青感覺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身體都痛得蜷縮在一起。
聽著季空青的吸氣聲,姜隨的心揪成一團,下意識想蹲下來查看季空青的情況。
姜世榮對外大喊一聲:“來人,將這鼠輩拉出去仗打二十大板,狠狠地打,朕就不信,這樣她還敢拿喬。”
外面沖進來兩人,要將季空青拖出去責罰。
季空青忍著痛睜開眼睛,看到葉初荷正在看著自己,嘴角帶著笑,似乎很是得意。
看到她的表情,季空青心中升起了濃濃的厭惡感,她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有如此討厭過一個人。
連帶著本來有些好印象的姜世榮,在季空青心目中的形象也一落千丈。
什么愛國愛民的好皇帝,不過也是個幫親不幫理的俗人罷了。
“慢著。”姜隨上前一步,攔住姜世榮,“父皇,柳大夫從前一門心思研究醫術,心思從來不在討好別人身上,兒臣請她出山,也承諾過不逼她做她不喜歡的事,這次還請您饒她這一次。”
姜世榮聽到姜隨的求情,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既然有隨兒求情,那杖刑就免了。不過現在朕命你務必要治好初荷,否則就提頭來見。”
姜隨的臉色難看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