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汛隔著雨幕望她,露出璀璨的笑容,“是我呀,薛大小姐。”
“你這是要去哪啊?”薛琬青順勢問道。
傘蓋上的雨聲將薛琬青的話語打得模糊不清,松汛上前幾步,將臉蛋湊近車窗,一只手攏在耳旁,“你說什么雨聲有點大,我沒聽清。”
薛琬青不自在地退后了一點,然后又覺得自己不該這樣弱勢,于是氣勢洶洶地挪了回來,伸出食指抵在松汛的臉上,力道很淺,柔軟的皮膚被壓得微微下陷。薛琬青輕輕推開她,就像第一次見面松汛推開她那樣,“我說,你這是要去哪”
“我要去康復醫院。”松汛回復。
“上車。”
“嗯,啊?”
薛琬青微微抬起下頜,“上車,我送你去醫院,不要讓我重復第三遍。”
聞言,松汛非常上道地爬進了車內,“謝謝薛大小姐。”
薛琬青冷哼一聲,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
“偷著樂吧你,燒了幾輩子高香居然有幸能和本小姐坐在一輛車上。”
“嗯嗯嗯,是我的榮幸。”
薛琬青沒有刻意收斂信息素,因此車內有淺淡的紅酒味與花香,她的小寵物蘭花螳螂也在。
繁華的城區不斷倒退,如過眼云煙般。松汛坐得筆直,一路上都表現得安安靜靜的,車內只有舒緩類音樂歌曲播放著,薛琬青就算找到了話題都沒好意思開口搭話。
一段時間后,車輛抵達了目的地。
“到了,你下去吧。”突然響起的話語含著淡淡的不滿。
聽薛琬青的語氣她似乎又不高興了。
松汛感覺薛大小姐不是在生氣就是在生氣的路上,但她這次覺得應該不是自己的原因,因為她什么都沒做呀,所以不可能跟她有關系吧。
邪惡玫瑰:雖然你的言論很有道理,但是我的心情也有自己的想法
“謝謝你,下次請你吃甜品。”
“不要,下次考試你發揮出正常水準就好。”薛琬青撇了撇嘴,她才不需要那點廉價的甜品,重要的是松汛這個人。
“好的!那再見啦!”
等松汛火急火燎跑到醫院門口,林映采已經站在屋檐下等候她多時了。
林映采略微抬眼,黑色長發披散在肩頭,瞇著眼睛,笑容淺淺,“怎么來得這么慢?”
松汛平復著氣息,她悄悄瞥一眼林映采,察覺到她今天的情緒不太對,眼眶微微有些泛紅,好像剛哭過。
“抱歉抱歉,下雨了有點堵車。”松汛一面解釋一面將傘收好,“請原諒我,映采同學。”
“……”借口。
“算了,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