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韻儀正色道:它應該沒說錯,欽天監早在二十年前,就卜到了梁國的危機。阿媽跟我說,一年一年看沒什么,但和再往前的百年,五十年相比,梁國的災害,在逐漸增多。
尤其是大旱,幾乎是在以讓人恐懼的速度增加。在阿染說出坎兒井之前,我們想不到任何應對大旱的辦法。
所以,阿染不要再說自己普通。阿染是我心中的璀璨珍寶,是上天賜給我們梁國的神之手。
林染緊緊的抱住她,眼前有些模糊:我會盡力。
謝韻儀親昵的蹭蹭她脖頸:我們一起。
平復好心中激蕩的情緒,林染突然想到:必須得兩個女人祈求母樹,才會有孩子么?
謝韻儀:那當然。要不然,母樹被心懷不軌的人偷走,生下孩子來當牛做馬怎么辦?
林染想了想,嗐,該煩惱的又不是她。
接下來,林染和謝韻儀時常一大早就駕著馬車出門,臨吃晚飯才回來。
旁人都覺著,小兩口是出門游玩去了。昌州府眼下一派欣欣向榮,她倆也該歇一歇,好好松快下。
倒也沒說錯。
廢舊的村子里,謝韻儀用樹枝扒拉開火堆,將悶在里面的荷葉雞滾出來放涼:明天得換個鋪子買肉了,我帶著幕籬,今天肉鋪老板都一直盯著我瞧。她那眼里明明白白寫著,誰家天天買這么多肉吃啊!
林染在空間里煎大餅,鹵肉和雞蛋:還是許掌管善解人意,壓根沒問咱們買香料和姜作甚。
蘇長空就時常看著她欲言又止,估計日夜都在思索那批糧食的來路。
藥鋪的伙計也滿臉震驚:公主和知府居然親自買這些廚上的東西!
料理完今天要準備的食物,兩人去削母樹枝。
也就是昌州府廢棄的村子多,才讓她們能找到無主的母樹。
若是去有人的院子里,kanren家家里的母樹枝,是要結下深仇大恨的。
母樹種下就無需管理,但是極強的大旱也對它們造成了影響。昌州府不少母樹像是元氣大傷一樣,葉片明顯沒有柳樹村的寬大厚實,看起來弱弱蔫蔫的。
這也是昌州府百姓,這幾年極少祈求孩子的原因之一。
林染和謝韻儀撿著精神的削。
生命力不夠強壯的母樹枝,萬一水土不服,在其它世界種不活怎么辦。
阿染快來,你看這棵!
這座院子的主人,明顯不是普通村里人。荒草橫生的斷壁殘垣下,能看出它原本是一座四合院樣式的磚瓦房。
院子很大,中間打了井,小道上嵌著鵝卵石,零星散落著幾棵瘦弱的花木。
主人離家再未回來,花木的種子卻在長久的蟄伏后,頑強的發芽,長出枝葉,開花結果。
最顯目的,是位于院子東南角的母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