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院子里,天色更白了些,天邊出現一片暖色,朝陽即將升起。
手腕上的每個鐲子都不一樣。紋理不一樣,有的線條輕些,有的中間的空隙大一些;顏色也是不同程度的黃,淺黃、淡黃、枯黃。
隨手就給她十二個,似乎真的很容易就做成了。
但,每一個鐲子都彎得如此自然,打磨得沒有一絲一點的凝滯。
阿染讓她隨便玩,玩壞了再做,但她怎么舍得。
藤木這么硬,不知道阿染費了多大的心思,才能做成這樣古樸玄靈的鐲子。
隨便彎的?幾息就能做一個?哼,騙鬼呢!
她抬起手臂,初生的陽光金黃,手鐲像是抓住了一線耀目的浮金,流光溢彩。
謝韻儀看著,無聲的笑彎了眉眼。
好半晌,欣賞夠了,謝韻儀回到屋內,輕輕推了推林染:讓我進去。
林染沒睜眼,指尖卻下意識的,抓住謝韻儀的手臂,送她去空間。
謝韻儀沒甚方向時,勉強可以當個思路。
兩本字帖都是出自名家之后,謝韻儀氣鼓鼓的瞪著看了半天,不得不承認,就是比自己寫得好。
我從前練的不是這兩種字體,養成了習慣不好改。
她將字帖推給林染,言不由衷,阿染初學寫字,看看喜歡哪種,就選哪種練。
林染翻了翻:還是用你寫的吧,筆鋒習慣改來改去,浪費時間。
謝韻儀嘴角立刻不受控制的上揚,心里樂開了花,嘴上還是繼續勸:字如其人這話有些偏頗,但一手好字,確實如一人的臉面
我只需過秀才試,字過得去就成。林染將書本扔到一邊,打斷她,以后我看的書還是你寫,潛移默化,練起字來事半功倍。
謝韻儀徹底忍不住笑,下巴抬得高高的,嘴硬:既然阿染這么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繼續做阿染的夫子。
林染失笑,若是小姑娘有尾巴,這會都該翹到天上去了。
不過,范嘉送來的這些心得體會,確實沒小姑娘平時教她的內容深刻廣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