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看謝韻儀,謝韻儀也看不見她。
這會林春蘭和林秀菊就坐在廚屋門口廊檐下說話,林染擔心兩人一起洗,和一個人洗的動靜不一樣,沒敢進空間。
晚霞的余暉透過門縫,和陶釜下舔舐的火苗勾纏在一起。四散的光暈不亮不暗,褪衣裳的窸窣聲和輕巧的嘩啦水聲合奏,平添燥人的曖昧。
謝韻儀的視線,不經意落在林染淺麥色的肌膚上,像是被燙到一般,飛快的移開。
下一瞬,她又理直氣壯的直視過去。
面前的女人身材高挑,流暢的線條上覆著一層薄薄的肌肉,柔韌緊致又蘊著強大的力量。增一分嫌多,減一分略少,力量的美體現的淋漓盡致。
阿染這副身體,完美得像是母樹精雕細琢而成。謝韻儀臉一紅,她竟然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被偷看了,林染下意識惱怒:不是你這種嬌小姐羨慕得來的。
燥人的羞澀襲來,謝韻儀莫名委屈,她挺直脊背,咬牙怒道:我也不差!
林染下意識的看過去,小姑娘細膩的皮膚白得晃眼,兩顆青澀的蜜桃挺立,紅梅傲雪微顫。
呼吸暫停一瞬,視線被火燒似的收回,林染沒什么誠意的附和:是是是,你好看。
她飛快的穿上衣服,皺眉嫌棄:洗快點,不臭???
什么燥人、羞澀、曖昧,在這一句話后,通通蕩然無存。謝韻儀加快速度,心里忿忿,阿染眼瞎!
打開廚屋門,林秀菊指著廊檐下的榔頭,驚訝的問:舂麥子的?阿染做的?
林染:是。踩著柄尾就行,省力。
林春蘭已經試上了,她一腳踩上去,再松開,高興道:是省力!阿染你們睡去,阿娘阿媽來舂麥子。
林染:那阿娘睡前揉兩碗面,明日一早蒸兩鍋豆渣饃饃,我和阿清帶著路上吃。
林春蘭樂呵呵的倒麥子進石臼舂,頭都不抬:交給阿娘。
進臥房關上門,謝韻儀拉拉林染的袖子:把床收進去睡?
林染:你這小腦袋瓜還挺好用。
謝韻儀睨她:我全身上下,就沒有不好的地方。
林染暗罵自己傻,空間的小屋里空氣清新,溫度適宜,比熱得要死處處都是黃土味的土屋強多了!
早就該在里面睡了。
床收進空間。
謝韻儀躺下,贊嘆:好寶貝啊!夏日不熱,冬天肯定也不冷。
林染沒搭話,她閉著眼想著接下來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