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不用余光瞥見小山似的麥稈堆,林染改口,你教我。
謝韻儀心中莫名得意,矜持的微抬下巴:不用什么技巧,力道合適就行。
林染走過去蹲在小姑娘面前,調整角度,雙手同時抓住小姑娘的胳膊,指節用力。
嗷!謝韻儀微笑的臉孔裂開,痛得眼角沁出淚,她掙扎著抽出胳膊,叱道:疼死了,胳膊都要被你捏斷了!
林染瞥她一眼,淡淡道:不捏疼哪有效果?
謝韻儀冷哼:你抓豬呢?
林染反唇相譏:你剛才叫得是挺像豬。
話不投機,謝韻儀恨恨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輕輕的,我說重一點,你就重一點點。
林染莫名心虛:行。
這樣行么?
重一點。
再重一點點。
這樣?
嗯,啊,啊
林染滿頭黑線,無語:你能不能別出聲?
謝韻儀雙眼含淚,咬了咬唇,弱弱的為自己辯解:太輕了沒用,重了我,我忍不住。你繼續捏,我盡量忍著。
下一瞬。
嗯,啊,啊
林染垂眼認真捏,嗤聲:真難伺候。
謝韻儀彎了彎唇,殘留水光的眼眸,像是月光下的湖面一樣,瑩瑩溫柔。
早上起床,昨晚的面團已經發酵成三倍大,聞著有絲絲酸味。
林染再次揉面排氣,揪成四個面劑子,拍成餅。
林春蘭來廚屋喝水時,林染正拿面餅放進背簍里的小陶罐。她以為林染是要帶去山里烤著吃,囑咐一聲:熏肉也帶些去,上山下山的累人,中午也吃好點。
家里的熏肉切成了片,日日吃著,還剩一罐子。倆孩子不時帶只兔子回來,林家早晚都在粥里加肉。煮飯吃飯都得掩著廚屋門,就怕肉味傳出去惹人閑話。
林染:不帶了,肉太香,萬一引來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