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腳后跟這么寬啊?編船呢?
緊一點,用力收緊,這么大個縫,一踩一個石子兒。
該收口了,你腳沒那么長。
不確定?不確定不會比比自己的腳啊?
謝韻儀氣鼓鼓的噘起嘴,惡狠狠的下決心,教林染認字的時候,要天天罵她笨死了!這么點都學不會!昨天才學的,今兒就忘了?你腦子呢
一雙草鞋打完,麥地對面守夜的人困了,開始來回走動。
林染閉眼睡覺,她守后半夜。
謝韻儀輕手輕腳的繼續編草鞋,這次,她比著林染的腳編。
哼,不是嫌棄她編得丑么?她編一雙送給她,看她要不要!
夜半換班,林染醒來催謝韻儀去睡。
林染繼續編草鞋。
天光大亮,兩人互送草鞋。
林染目露嫌棄:丑死了,這東西你也送得出手?
謝韻儀睨她:還不是你技藝不精,不會教?你編的也沒好看到哪去。
行吧,都丑,誰也別嫌棄。
吃過早飯,兩人換上新做的衣裳,推著板車去縣里。
謝韻儀拉低頭上的草帽,我這樣子,和剛來家時,變化大不大?
林染:除了人牙子,還有誰見過你?
謝韻儀想了想:我半死不活的時候,人牙子拖到街面上的。見過我的人應該不少,不過,她們應該不會記得一個病秧子奴仆的長相。
林染瞅一眼她有了幾分氣色的漂亮臉蛋,心說,那可不一定。
拐過彎,走到一處山坳下,四面不見人影。
你病好得太快,還是先躲著點人。林染彎唇一笑,先干活去,回來路上再幫我扶著陶缸。
謝韻儀正疑惑,眼前一晃,面前是那口叫人看了眼紅的黑亮大鐵鍋,邊上還嵌著一口小些的。
她驚訝的摸摸灶臺,心想,果然是個廚屋。大陶缸里清亮的水能照出人影,和剁骨刀、剔骨刀放一起的還有幾把寬窄不一,一看就鋒利無比的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