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兒!”鐘辭瑜及時趕到,攙住了她。
她由著師尊扶住離開問心臺,重新回到了宣明殿中。
殿中,已經有戒律堂弟子在等她了。
“師尊,我稍后就要去荒天洞府了,你能不能替我去一趟小竹院,和然然說一聲,我怕她著急。”她握住師尊的手輕聲道。
鐘辭瑜一面替她療傷一面道:“放心,交給為師便是,還有你這回吃的癟,為師早晚找老不死的討回來!荒天洞府苦寒,來,把這些丹藥還有御寒的符紙都拿著。”
她小心地看了眼在后面的弟子,“這不行的吧。”
“誰敢說不行啊!誰!出來!”鐘辭瑜放開了嗓門。
后面的幾個戒律堂弟子佯裝不聞,識趣地轉過了身去。
鐘辭瑜拍了拍她的肩頭,“三天很快就過去了,沒事的。”
“嗯我知道的師尊。”她乖乖道。
鐘辭瑜心疼地摸了摸高自己半個頭的乖徒兒,“受了苦,還沒把越寂打死,真不劃算。”
“師尊,戒律堂的弟子還在呢。”褚逐青急忙小聲道。
鐘辭瑜哼道:“怎么?要把我抓走?”
“褚師姐,可以走了嗎?”戒律堂的弟子小心地問道。
褚逐青點了下頭,“馬上。”
“師尊,我先走了。”她揮了揮手隨戒律堂弟子離開。
鐘辭瑜目送她自傳送陣中離開,一臉的忿然,不滿地向后面出現的溫輕雪走過去,痛心疾首道:“溫掌門,溫輕雪,你就不能放點水嘛?還真抽我徒兒三下碎仙鞭!”
溫輕雪輕輕地搖了搖頭,“我身為掌門,怎可徇私。”
“我徒兒分明沒錯,哪里叫徇私啊!那越寂他就是欠揍!都敢把心思放我徒兒妻子身上了!混賬,萬分混賬!”鐘辭瑜說起來就生氣,叉著腰在原地打轉,咬牙瞪眼。
溫輕雪靜靜地看著她,眼眸中沒有了先前的冷冽淡漠,平淡溫和地注視著她,等她氣消了一半才道:“阿青的妻子,可是你說過的極天海域鮫人?”
“是,掌門,你可不能容不了她啊。”鐘辭瑜怕她有別的心思,著急忙慌地道。
溫輕雪道:“我不是不問緣由便要斬妖的人,我以為你我幾百年相處,應是知曉的。”
“知道,知道,溫掌門面冷心熱,一等一的心善,放眼修仙界,找不出第二人了。”鐘辭瑜討好地笑了笑道。
見她這般模樣,溫輕雪眼眸內有過一閃而逝的笑意,“她來渡仙宗是為了先前你說的事?”
鐘辭瑜手指敲著腰上的酒葫蘆,“大概是的,溫掌門,你可有了頭緒?事關重大,還是盡快查明白了為好。”
“嗯,我會的,另外,此事除了你我,盡可能不要教宗門其余的長老知曉。”溫輕雪道。
鐘辭瑜單手靠在溫輕雪的肩頭,手指勾起溫輕雪的發帶把玩,眼波流轉在她清冷的面容上,嫣然一笑柔柔道:“放心,我和其余幾個老狐貍都不熟,老不死就更不用說了,說不了一點。不過要我說,直接查老不死的滄海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