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畫,倒正是張擇端所擅長。
在王總管的輔助說明下,他們確實讀懂了上面的約定:不得透露給別人。
真金又道:“好,既然如此,我們不打聽了。質券給你,東西給我們,五十貫對吧,我們直接贖走。”
當下真金召集人開始湊錢。
誰知王總管又說:“李指揮有所不知,這東西已經被贖走了。”
“什么?贖走了?質券在此,東西何以被贖走的?張禮善什么時候來過?”真金驚道。
“東西并不是張禮善贖走的。”
“不是他?歷來質押都是要憑質券兌贖。你們怎么能讓別人贖走呢?你們這樣做恐怕是不合規矩吧!”真金質問道。
王總管又道:“李指揮莫急,我們與主顧還有約定,憑券可以贖回,不過券上還有約定,這質券是一式三份,見到。
這章是由三只環繞的蝴蝶組成,券上僅有兩個半只。
按理說,既然是一式三份,每份質券上應該都是一樣,三份合一,才能夠拼湊出完整的三只蝴蝶,花紋統一,嚴絲合縫。
但是每兩份仍然可以至少拼出一只完整的蝴蝶,只要一只蝴蝶對得上,便可以憑券贖回。
真金一時有些氣憤,他感覺被這些人戲耍了。
“你們是不是存心的!說是誰贖走的?若是耽誤了我的事,我要你好看!”真金拿出了佩刀,眼睛似乎都有些發紅。
王總管連忙又道:“官人,在下不敢造次。刀劍不長眼啊,要小心才好。”
真金可以看得出,王總管雖然緊張,但并沒有慌亂,畢竟他能夠執掌解庫,想必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物。
“是誰來取走的,我并不知道。我們向來是見質券贖當,沒有必要打聽主顧的信息。”王總管又道。
“我不信,你做了多年總管,不會想到留個后手?尤其是這種一式三份的質券,別人來取,難保后面沒有風險。至少,你該留下個憑據。”真金質問。
王總管猶豫了下,又點頭道:“確實留了憑據。”
隨后,王總管喚來掌事,拿出了一張憑據。
上面大意是說某年某月由何人取走,之后是落款。
簽字的人叫江玉郎。
江玉郎,這個名字聽著便不像真名,倒是像個綽號,或者是信手胡編。
真金當即收了憑據,說道:“你可見過這人?可知他家住何處?”
掌事搖了搖頭,王總管也搖搖頭。
“那人相貌如何?你詳細說說。”真金又問。
隨后,張擇端根據王總管的描述畫下了江玉郎的畫像。
掌事見了,連忙道:“像,真像,那人長得大概便是如此。”
“全城搜查,江玉郎。”真金命令道。